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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问:“什么暗示?”
林誉之说:“随时邀请你和她一夜,情的暗示。”
林格说:“你血口喷人!”
林誉之没回应,他忽而皱眉,捂着自己那个伤腿,像是骤然间失去力气,重重跌坐在床上。
他这副表现吓了林格一跳,顾不上还在吵架,林格快步走到他面前,半蹲下,问:“腿怎么了?”
林誉之说:“可能是湖边湿冷,受了点潮气。”
架也不吵了,林格说:“让我看看。”
林誉之攥着裤子,苦笑:“这怎么让你看?”
“你去换上睡衣,”
林格皱眉,“在飞机上时你就腿疼,现在还疼……我看看伤口,别瞒我。”
林誉之说:“真没事。”
林格抬头,盯他。
再拗也拗不过妹妹,林誉之不得已,还是去卫生间换了睡衣,微微撩开衣摆,那个伤疤终于一览无余地出现在林格面前。
因缝合线崩开过一次,伤口的愈合也不算平整,新长出来的肌肤有淡淡的凸起,不甚明显,特属于新生的粉白。
林格伸手,小心地触了触那块儿疤痕:“疼吗?”
林誉之摇头:“不疼。”
顿了顿,他又说:“格格,刚才我的确不该粗鲁对你,我当时是关心则乱,也的确不想你和她扯上关系。”
林格声音也缓和不少:“我只是觉得你太过于草木皆兵了,而且——我是你妹妹,不是你的玩偶,你刚才完全就是在替我下决定,这样很不好。”
“是,我现在知道了,”
林誉之声音软化,他说,“我们和她接受的文化不同,你和她再继续谈下
()去,她只会以为你对她很满意。
没必要,格格,在这里,对方主动提及你的国籍也是隐形的种族歧视,更何况,她的表现是很明显的yellowfever。”
“yellowfever?”
林格说,“这是什么?黄热病?”
林誉之坐在床边,低头看半蹲在面前的妹妹,解释:“引申义为对黄色人种不正常的偏爱,举个例子,有的人喜欢双马尾的女性,无论那个女性性格如何,脾气怎样,他都不了解,只要是双马尾,他都会爱。”
林格听懂了:“就像有人要找某个国家的人,不关心这个人怎么样,只要是这个国家的就好?”
林誉之颔首:“对。”
林格的手指抚摸过林誉之的大腿,动脉里的血液在有力运输,缓缓紧绷的肌肉如被风唤醒的春草,她仰脸:“就像恋妹癖?无论她性格如何都不重要,只要是自己妹妹就爱?”
林誉之说:“世界上应该不会有这么变态的人。”
林格的手压在林誉之疤痕之外的皮肤上,半撑着身体,靠近他的脸:“那你怎么区分出她对我有意呢?仅仅是语言?”
“还有眼神,”
林誉之坐在床上,林格的鼻尖几乎触碰到他的鼻尖,两两相望,她的呼吸是柔软的月季花味道,他说,“她看你的眼神不正常。”
林格问:“哪里不正常?”
林誉之说:“她眼神中对你的性谷欠一览无余。”
“嗯?”
林格微微皱眉,她一只手撑在林誉之身上,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狐疑,“是吗?”
她仔细看林誉之的脸,不许他动,认真核实。
“可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和你现在看我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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