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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胎的日子是安宁的,虽然顾怜秋并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
但她不会想到,相比于往后劳劳无息的岁月,前后两胎孩子的清闲时光是多么难能可贵。
门前的青枣树结了果,落了叶。
田间水稻割了又栽,金黄再次铺满山间梯田时,时节已是入了秋。
开春时养殖的第一批春蚕早已吐茧化蛾,直到入秋时,已是她们所饲养的第三批丝蚕。
为了将前两批蚕茧缫成丝,完成这最后一道工序,顾怜秋特意让丈夫去请陈琛再来了清水村一趟。
而他也为顾怜秋带了份礼物来,一匹珍藏了三代人的锦绸。
那是一匹绣着花鸟锦鲤图文的红绸,四角扯开长宽在一米乘六米的尺寸。
在场的人无不被这匹美妙绝伦的丝绸所惊异,而陈老爷子也无不自豪的向在场的众人介绍起了它的来历。
“这匹丝绸,是我爷爷当年的锻庄留下来的。
因为战乱的缘故,锻庄后来关门了,就剩下了一些他最喜欢的丝绸当做传家宝一直传了下来,到我手里也已经快四十年啦。
今儿呀,我特意挑了一匹带过来,就是送给你们的。”
顾怜秋的表情有些疑惑,挺着大肚子的她扶腰走到了展开的丝绸边,认真的轻抚着上边的文案:“陈叔叔,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陈琛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关系,你们收下吧,这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嘛。
我呀,老了,老东西带不走,我那儿子又不肯学。
你和芳芳两个女娃子,肯把这些东西传承下去,那就有资格把这份礼物收下来。”
同在院子里观赏,叼着烟杆的陶书记也附和说了一句,语气中流露着一丝惆怅的无奈。
“唉,多好的东西啊,这也是从咱老祖宗那儿传承下来的宝贝呀。
真要是在咱们这代人手里断了,那可真叫罪过了。”
“是啊!
至少有她们俩肯做这个,我们家的这项手艺也算是有后继人了。”
而后,陈琛也向众人聊起了有关于浙南丝绸的轶事。
古语有云,红尘韶华思蜀绣,伊人情针泣浙绸。
相较于蜀绣的富丽华贵,图景新颖。
浙锦更显条干均匀,切断面少,这也是其独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