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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过了多长的时间了。
我被銬在地上,神智模糊。
我生得一点也不可爱漂亮,就是一个普通男人,而他们对这样纯男性的躯体倒是没有太大兴趣,便顺着那中年男人的意思,拿了一堆按摩棒,直接捅了进去,没电了便再换过一根,完全不给我休息的时间。
没有食物,他们只偶尔给我些水喝,颇有几分让我自生自灭的意思。
我想我既然还活着,时间应当没有过很久。
持续的咳嗽让胸肺一片疼痛,被打过的胃更是不停抽疼,四肢被地上的寒气侵袭,无边无际的酸痛让我不停地颤抖着,还有身后那处被恶意折磨的地方,既痛的无法昏过去,又无法完全清醒。
突然想起了江浩。
在近日十分频繁的情事中,曾有一次他想要採取后背式,膝盖甫碰到床,一股酸麻突然袭来,让我抽搐了一下,本想忍过去,江浩却立时发现了。
自那之后,他便总採取让我不那样负担的姿势,拥抱着我进进出出。
同床共枕后,不管是因为当时落下的咳嗽后遗症,或是脆弱的肠胃、敏感的气管偶尔的疼痛、咳嗽,又或者是四肢百骸时不时的酸痛,都无法瞒过他,他总能立刻转醒,给我弄来热水、为我按摩,直到我再度睡去。
仔细想来,我很久没这样痛苦过了,怪不得会如此不适。
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一阵巨大的声响连环响起,随即,我扎扎实实地落入一个厚实的怀抱,眼前已经是一片朦胧,睁着眼睛也看不清任何东西,但熟悉的气息让我立刻知道来人是谁,不知为什么,在这一刻,我总算彻底地失去意识。
意识矇朦胧矓,我不安的辗转反侧,感觉自己被捲在海浪里,浮沉间满身冷汗,但即便是昏迷的黑暗,也充满了梦魘,错乱的梦里来来去去很多人,甚至还有早已故去的父母对着我露出慈爱地笑容,对我说些什么,却是记不清了,唯一确实能感知的,就只有一双温暖的手,始终在我身边,偶尔握住我的手,偶尔抚过我的脸,偶尔凑在我的右耳边,轻声哄着我。
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我才终于挣脱梦境,睁开眼睛。
一开始眼前有些朦胧,但很快聚拢出实体。
眼前是一个高大的流浪汉,他满布血丝的眼在我睁眼瞧清他的那一刻,灯泡似的亮了,人也猛地扑了上来,我愣愣的给他抱着,听他吐出沙哑的声音:「东哥…东…你醒了!
」
张嘴想答他一声,喉头却因为乾渴而灼烧似的,只能发出嘶嘶的气音。
他上前扶起我,倒了杯水餵我喝下,清水初入喉,咽下的同时也是一阵疼,直到那里因为滋润开而逐渐舒缓,我才努力说出话来:「你是、江浩?」
不论是哪一款样貌,江浩总是优雅的、乾净的,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发丝纠结,满脸鬍渣,还有一股汗酸味儿,我眨眨眼:「江浩...你变丑了。
」
抱着我的男人顿了下,哼了一声,脸色拉了下来,莫名有几分孩子气,他将我放回床上,按响了床头铃,很快来了一批医生护士,对着我翻来覆去的检查,而江浩转身便走了出去。
等江浩再度进门,又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俊朗男人,发丝犹梢带水气,自他的颊侧滴落下来,又有了几分性感,惹得一旁年纪较小的女护士红了脸,医生则是宣布我暂时已无大碍,只要静养观察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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