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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周公老爷子愉悦地嗑着瓜子时,我又闻到了一股子龙涎香,带着和和煦煦的暖意流转在我的奇经八脉,然而,我却总是睁不开眼睛,只能在蹲在一片暗夜之中,蹬一蹬腿或者是挥一挥手,手中捧着的一掌瓜子也不知道去了何方,倒是唇边还留着漉漉的湿意,就像是被陌桑舔过那般。
隔天再一次念诵起诀,指尖的红莲竟然蓬勃而出,烈焰竟有半人来高,而且经络中灵力澎湃,玉碎对于我能在这么短短时间里取得如此巨大的进步,深表欣慰,于是在进食的时候,特地允了我吃了三个婆罗果,还多给了我一炷香的休息时间,我自然乐得喜呵呵。
吐出第三枚核儿:“先王,不如就趁着这一炷香的时间,你和我讲一讲四海之神的风姿吧,我想到了尘渊阁,也好靠着这些个风姿撑下去,破了四大真人的结界也不会觉得辛苦。”
“师兄他比我年长三万岁,师傅又懒,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斗鸡走狗,或者是去赌牌九,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师兄手把手教我法术的,只是,他是四海的水孕育出的神仙,而我则是由天地间的灵火淬炼出来的凤凰,所以我们的属性是相对的,让一个堂堂的海神先修习火灵,是一件,呃……很困难的事情,因为有一个词为水火不容,更何况,他那时并不是能够呼风唤雨的海神,所以师兄当年在传授我法术的时候,很是吃了一些苦,只是,当时我还年幼,根本不懂得相生相克这个意思,还嫌弃学法术烦闷,于是有一次,我便修了一封书信,只是说了最近感到气短胸闷,要出去散一散心,掬水,那个时候,我不过只有一万岁,再加上平时对修行一事并不放在心上,是以灵力只够用来对付一些山精,那天,我在巫山游荡的时候,遇到了一只熊妖,他的獠牙比我的身子还要长,一掌拍下来,我便不省人事。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见师兄胡子拉杂地昏睡在我床头,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衣服也不知几天没有换了,我那个常常三五个月看不见人影的师傅竟然也出现在坯峡宫,哦,那是师傅他老人家的住所,用那一双掷筛子、斗蛐蛐的手在煎药,师傅说,自从把我鲜血淋漓地抱回坯峡宫后,师兄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合眼了,就连洗澡的时间都没有,燃了一支素香,急急地把他从姻缘府中召集了回来,我在床上昏睡了多少天,师兄就在我床边守护了多少天。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师兄的,倘若那一天不是他及时赶到巫山,这世间便少了一只情殇的凤凰,也少了一只麻雀。”
这委实是一段情深似海的过往,让我大开眼界的是,玉碎她幼时竟然也是这般顽劣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一万岁的凤凰,竟然也能被熊妖给差点夺了性命,是以,我觉得6000岁的麻雀这般低微的法术,实在是一种很大的进步,尤其是当这只麻雀还能在这般短的时间内就练就了很多神仙需要花上百年的时间才能登峰造极的红莲业火,于是,我便在内心飘飘然了一番。
“哎,这般说来,先王你的师傅呢?我怎么没有见过他?”
这般爱玩的上仙,很对我胃口,若是能跟着他混上一段时日,那生活不要太滋润啊。
“师傅他,等我们分别当上了四海之神和凤神后,他便腻烦这坯峡宫,因为他说实在是受够了这九重天上的烦闷与无趣,这么多年来,他变着法儿地将所有的娱乐都已经狠狠地乐了一番,到最后,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玩物了,于是,便……去了魔界,他说,当了这般长时间的神仙,听了这般长时间九重天对于魔界的描述是他们怎么怎么邪恶,怎么怎么无道,怎么怎么残忍,于是他想去亲自求证一番是不是如此,现在,众魔唤他为——坯峡老祖,是东篱魔君的师尊。”
我越发打心底里崇敬起这个老祖师傅,这个神仙当得实在是太他娘的肆意潇洒了,腻烦了咱们就堕入魔道,混一个老祖当一当,而且天帝也只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完完全全拿不出方法。
“那他现在呢?腻歪了当魔族的老祖了吗?”
“不,他当年为了护着东篱,化作了一尾魔化了的龙,此刻便是守在法华结界中。”
于是我心下便喜乐起来,好像肚子也不是那般的饿了,那么法华结界破了,我便可以见到这个让我仰慕的紧的老祖。
“掬水,等法华结界破了的时候,我相信,你肯定不如想象中的快乐。”
玉碎蓦地来了一句。
想到她能听见我的心声,我便收束了小心思。
紧张忙碌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夜幕又被扯上了天空,然后朝阳出现,然后晚霞布满,这么三天便过去了,再一次见到君霖的时候,我发现他瘦了些,再看看我自己,虽然这三天尽是啃着果子,也没见肚腩上的赘肉少上一点,反而有多了的迹象,拍了拍越发大的肚子,我忧愁地看了看他手中的鲜肉笋干包子,清水果子风餐露宿还不如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来得能保持身材。
“掬水,今儿个,你便放开肚子吃吧,等会上了路也好做个饱死鬼。”
玉碎闲闲地开了口,我一得指令,便如饿狼般扑了上去,吓得一边的繆儿连连退了好几步。
“掬水,我怎么觉着你眼中还闪着绿莹莹的火光?”
繆儿给君霖端了一盅汤后,顺道也给我捎了一盅。
“应该的,我这便叫做与红莲业火同化。”
我埋头狠命地嚼着,想要把这三天的落下的肉都吃回来。
“慢些,没有人和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