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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砚问。
何一明竖起耳朵,洞穴里还有咯咯嚓嚓的声音。
“里面应该还有。”
“先回去。”
边庭说。
何一明:“里面还有。”
边庭捡起喷雾器:“麻醉剂用完了,不能再往前了。”
舒砚看着笼子里的小猴子,也说:“今天有收获了,先回去吧,不知道洞里有多深,急不得。”
“那好,先收工。”
高瞻拧着笼子出来。
“收工,收工……”
士兵们也高兴。
在洞穴里多待一秒就多一份危险,能早收工最好。
何一明不甘心地朝夹缝深处瞅了眼,但没说什么。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回,顾长愿放松下来,揉了揉肩膀,忽然摸到右肩上一个奇怪的凹口,觉得不对劲,又摸了一次。
“那个……”
他轻咳了声。
队伍闻言停下来。
顾长愿指着肩膀,脸色有些僵硬:“我的防护服……裂了。”
也许是被猴爪子勾到,防护服右肩处裂了一道食指长的口子。
一想到沾满涎水的爪子,顾长愿胃里一阵缩紧,刚退去的恐惧又排山倒海地涌上来。
何一明喝道:“赶紧出去!
到担架上躺着!”
边庭回过神,抓了顾长愿的胳膊就往外跑,绿水飞溅,到了洞口,他大吼:“支开担架!”
留守的士兵吓得一哆嗦,顾长愿钻进隔离气囊,任由边庭和士兵把他抬下山。
阳光直射,刺得他眼前白花花一片,他只好眯起眼。
边庭的脸随着他阖上的眼睑变成一条细线,只剩悬着汗水的鼻梁、咬紧的嘴唇和紧锁在他身上的视线。
边庭丝毫不看脚下,只盯着他,一种强烈的、毫不掩饰的关心从眼里喷涌出来。
顾长愿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炙热的眼神,好像燃烧着什么。
顾长愿看了会儿,把头扭开了。
不是错觉,没有什么由头,顿悟说来就来。
到了山脚,高瞻调来直升飞机,一行人匆匆回了哨所。
一落地,顾长愿跑进消毒间,消毒间没有灯,光线灰暗,水流从头顶浇下来,四面八方的消毒喷雾像蜘蛛一样爬上他的身体,他强忍着胃里的恶心,冲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脱下防护服,光着身子跑到洗手池边干呕起来。
空气里充斥着一股酸味,水池上方的镜子映出一张邋遢的脸,双颊深陷、面若死灰。
骤然间,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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