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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热,那套料子太厚,回头你又要起疹子,这套蚕丝料子,跟家里的一样,可舒服了。”
谢蔓说。
“随便啦。”
谢衍的关注点移到了瞿平生身上。
瞿平生今天穿得十分休闲,短袖配一条深色的五分裤,腿毛居然比瞿铮远的还旺盛。
“在这儿住的还习惯吧?”
谢衍叠着衣服,点点头,不冷不热地回答:“挺好的。”
瞿平生又问:“小远平日里有没有为难过你?”
平日里是没有,就是老在梦里欺负他。
谢衍没说什么,摇了摇头。
趁着谢衍收拾行李的功夫,瞿平生下楼敲响了卧室门。
瞿铮远昨晚去上了表演课,磨蹭到十一点才到家,困得要死,还以为是谢衍,埋进被窝将自己裹成一个茧子就当没听见。
瞿平生索性一把将门推开:“赶紧洗洗脸,起来吃早饭了,这都几点了,还睡。”
瞿铮远仰头,看见亲爹的脸,又一头栽回去:“我昨晚凌晨才睡的。”
声音隔着被子,滤掉了磁性,听起来闷闷沉沉的。
“干嘛去了,凌晨才睡?”
瞿平生缓缓走过去,扯开被子的一角,看清儿子的脸,素颜加连续熬夜,下眼睑泛着淡淡的青色。
“我这么难得过来一次,就不能起来陪我吃顿饭?”
“这话说的,那你就不能天天过来?”
瞿平生笑了笑,一掌拍在被子上:“我天天过来还不得被你气死。”
瞿铮远揪住被角往脑门上一盖,隔着被子说:“那咱两井水不犯河水,我别看我,我也不气你,你要吃你先吃去吧,我真的困,下午还要上课,不补觉我没精力。”
“上什么课?”
瞿平生问。
“表演课啊,”
瞿铮远的半张脸从被窝钻出来,“我跟cg传媒签约了,就前不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