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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2页）

格林也从罗德岛赶来。

&ldo;是呀，是呀，&rdo;霍姆斯对格林谈起了他的销量不菲的第二部小说，&ldo;读者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写作的价值是由他们决定的。

写作不是适者生存，而是幸存者的生存。

批评家们算什么？他们竭尽全力贬低我，把我说得一文不值‐‐如果我忍受不了这些，那我就活该被他们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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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俱乐部》第二十一章（2）

&ldo;你这些天说话的口气有点儿像洛威尔。

&rdo;格林边说边笑。

&ldo;我想是这样。

&rdo;

格林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指，拉开围在松垂的脖子上的白围巾。

&ldo;只是需要一点儿空气，毫无疑问。

&rdo;他说，一边剧烈咳嗽起来。

&ldo;要是我治得好您，格林先生，我就再去当医生。

&rdo;霍姆斯起身去看朗费罗是否准备好了。

&ldo;别，别，最好别。

&rdo;格林低声说。

&ldo;我们就在外面等他吧。

&rdo;

走在门前的小路上，霍姆斯说：&ldo;我想我应该知足了。

不过您相信吗，格林先生，我已经开始重读但丁的《神曲》？我觉得很纳闷，经历了这些事情，您竟然从来不怀疑我们工作的价值。

在这条路上，您从来不曾想过失去了什么吗？&rdo;

格林的半月形的眼睛闭上了，&ldo;你们这些先生，一向认为但丁的故事是最伟大的小说。

可是我，我始终认为但丁是在旅行。

我认为这是上帝赐予他的，赐予诗歌的。

&rdo;

&ldo;而现在，&rdo;霍姆斯说，&ldo;您仍然相信一切都是真的，是不是？&rdo;

&ldo;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相信，霍姆斯医生。

&rdo;他笑了起来，回头望着朗费罗书房的窗户，&ldo;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相信。

&rdo;

克雷吉府的灯光暗了下去，朗费罗爬上楼梯，经过乔托的但丁画像时‐‐但丁的一只眼睛被弄坏了，看上去无忧无虑‐‐朗费罗想，或许这只眼睛遥望的是未来，另一只眼睛里则保留着俾德丽采的神秘的美丽，这使他的一生都动荡不安。

&ldo;您什么时候回家，爸爸？&rdo;

&ldo;很晚，到那时你们全都睡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