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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在火锅店吃完饭后,栾奕突然交给他们一个差事,让他们想办法弄到隔壁桌一个女人脖上戴的玉坠,当时接到“任务”
的时候大风和二喜正在烧烤摊喝酒,晚饭的火锅虽然喂饱了胃,但“精神层面”
没有得到慰藉,所以他俩又出去找地方喝了顿酒。
栾奕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深问他俩正干什么,也许这个疏忽才是造成后面一系列错误的根本所在。
如前面发生的,醉酒的大风和二喜抓错了人,他们错将平静当成了陆情,等酒醒之后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手里有一批货要出手,他们不想在这个时候平生事端,所以就将平静放了。
二喜本还想做点什么“解解馋”
,好在大风一点良知尚在,而且他们办错了差事,没贼心再享受别的。
矛头突然转向周鹤的朋友,杨昊意识到这件案子于他而言不再等同普通案件,他能嗅到里面的危险气息,也清楚周鹤的处境。
因为他和那个叫“陆情”
的女人此时应该还在一起。
……
同样没法安生的人还有洛昌渝。
他的玉坠终于没能守住,在报警之后的第二个夜晚,失窃了。
洛宅虽然有多地方都有监控,也有死角,而偷玉坠的人硬是生生地躲避了所有死角,“完美”
将玉坠偷走。
要是早几年他不会这么容易,那时候洛昌渝还没老到拄拐的程度,家里的保安一抓一把,安保级别非常高,但他后来越来越不喜欢人多,干脆都遣散了。
在发现玉坠丢失的当天下午,周鹤带陆情匆忙赶到洛宅,看到的是满院警察,还有仿佛一夜间又老了几岁的洛昌渝和王叔,两人都很憔悴,不是因为受了什么伤,而是整个人透着一种无力感,苍白的无力。
不论当年洛昌渝是如何叱咤风云的人物,英雄总会有迟暮的一天,很多事情对他来说都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些他终极一生想要守护的东西往往在最后给出了致命一击,换做谁都没法当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云淡风轻。
“洛叔。”
周鹤站在洛昌渝跟前,不知该怎么安慰。
王叔相对好一些,他把周鹤拉到一旁,说:“老爷子现在心烦,什么都不想说。”
他把周鹤和陆情带回自己屋里,让他们先坐。
“王叔,你跟我讲,还丢了什么?洛叔不可能因为丢了一个玉坠就打击成这样,是不是还有别的?”
“唉。”
王叔叹了口气,说:“其实也不是什么打击,就是他一辈子爱好这些,丢一个跟丢一百个都一样,没什么区别,老爷子不心疼钱,他最不缺的就是钱,对他来说每一个古物都是唯一的,没法复制。”
确实如此,“没法复制”
才是最大的悲哀。
……
他俩说话的时候陆情站在窗边,看着警察对洛昌渝做笔录,几天不见,这个院子的生气好像都随着主人一起衰退了,让人莫名的心疼。
而陆情自己的心情也不太平静,就在来之前她听到周鹤和杨昊打电话,也终于清楚了平静被误抓的始末。
所以她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