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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比我淡然了许多。”
陆彦扬回忆着刚才北堂曜的神色,“他恐怕,还有很多事都没跟咱们提起。
阿颜,他不想说的话,你就不要问。”
“我懂,大哥放心吧。”
陆欢颜笑着答应,又道,“今儿的事大哥不会跟父亲母亲说吧?”
“怎么不说。”
陆彦扬道,“皇上见了那些证据,当场震怒,但不知为什么却又压了下来,我估摸着这两天不知什么时候就得发作。
我得提前跟父亲好好商量,咱们家必须撇清的干干净净的。”
陆欢颜撇嘴:“那好吧,你想说就随你。”
陆彦扬笑了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如今情花都给了他,难道还怕他身体出什么问题吗?咱爹娘不是那种心眼小的人。”
陆欢颜无法,只得应道:“是是是,大哥说的都对,那么你的人什么时候能带回消息来呢?”
陆彦扬道:“父亲派人去了,不过舅舅那边主要在查,这回我帮不上忙。
不过,天牢倒是可以去,我担心云翔。”
陆欢颜点头:“我陪你去吧,我也想听听大表哥怎么说。”
“你想去,我还能拦得住?”
陆彦扬哼哼两声,“走吧。”
天牢在刑部府衙内,二人到了刑部衙门后面的顺昌街就把马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步行来到天牢的位置。
陆彦扬悄悄潜进来过很多次,对于怎么从后面翻墙进去,哪里有几间牢房,哪间关的是什么犯人都特别门儿清。
陆欢颜跟着他一路进去,轻轻巧巧地避开耳目,也不知道是该庆幸他这个毛病有了用武之地,还是尴尬她亲大哥是个有牢房旅游癖好的文艺青年……
谢云翔所在的地方被好几个人把守,陆彦扬没办法躲开人过去,就从荷包里取出一盘根迷香点上。
“大哥,这样行吗?”
陆欢颜小声问,“会不会太明显了?”
“没事。”
陆彦扬道,“我试过好多回,这些狱卒平时也是没事就打盹睡觉的。
等一会就行了。”
陆彦扬和陆欢颜各自去了汗巾子掩住口鼻,等了只一会儿功夫,六个狱卒就各自打着哈欠找地方窝着睡觉去了,完全没有人怀疑自己是被下了药。
陆欢颜看的嘴角抽抽,就这种地方也想关注人?怪不得上一世北堂昭抓了父兄要直接扔进诏狱呢。
好在太子还没那么大权力指挥那么多人,而且如今锦衣卫也只是初具规模,诏狱也还不是之前那个样子。
谢云翔被捆在牢房里的一根柱子上,他也吸入了些迷药,这会垂着脑袋昏昏欲睡。
他身上都是鞭打的痕迹,一身衣服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
陆欢颜鼻子一酸:“这是太子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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