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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他就算昨天晚上入睡前还在那“磨牙吮血”
,非要在项葵腿上咬八个十个牙印“以平怒火”
不可,今早一见到她一脸睡懵了的傻样,头发都没梳就下来了,脸那么小小素白一张,瞬间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一腔热血就像哑了的炮,被他轻飘飘当个屁放了,屁的主要内容是“宝贝冷不冷?”
。
越清,你就这么没出息?!
对,就是这么没出息。
怎么了,犯法?项葵只惹他生气不惹别人生气,这说明她爱他,那个同事有这待遇?连生气的资格都没,笑了。
但现在的状况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卫生间里放着蓝白配色的尿垫,买错了尺寸,就一块地砖那么大。
项葵下楼取外卖去了,越清没用,而是趁她出去时地把卫生间门踢上,有力的狗爪搭着,一脸冷静地把毛屁股坐上圈圈,水声淅沥沥,他又反身去按冲洗按钮,终于暂时解决了嘘嘘问题。
这倒没什么不习惯的,为了卫生,他在项葵这一向也都是坐着来。
毁尸灭迹后,越清,也就是此时的卷卷,沉着地坐在客厅的镜子前,开始思考人生。
都这样了,他再怎么样也得明白,是昨晚那个梦出了差错。
更能磨灭他世界观的事情也经历过了,越清现在也懒得多此一举吐槽什么,他满脑子就几l个问题来回转悠:
我说要去咬人,没说要变成狗。
都系统了能不能有点创新性思维,人没长牙么?
还有二天,这时间点掐的倒好,他变狗了,那原本的越清不是还躺床上么。
他平时为了防那只边牧睡觉都反锁门的,往好点想越夏次日发现哥不见了破门而入送到医院去做研究,往差点想,他二天滴水未进,会不会回去就成楼兰干尸了。
不至于吧。
点不赶巧,就平常项葵那他约会迟到半小时就认真怀疑他是不是死了的性子,要是之前没和他吵架,现在早单枪匹马杀过去问问了。
项葵拎着外卖回来了,看来她今天胃口不太好,就点了碗面,坐小茶几l后边的地上,放空似的看甄嬛传。
情节正好演到滴血验亲,气氛紧张得不行,越清摇着大尾巴亲亲热热凑过去,被她推开了,“你不能吃这个。”
越清又往前靠了靠,见她脸上出现了点苦恼和无奈的表情,最后还是默许他挨着了,只是把碗给稍微端远了点。
就是这个。
其实他反省了挺久,想来想去,还是自己的原因占多些。
他这么闹,不是真想让项葵给出个解决的办法,把那人拉黑或者真把戒指天天戴着吗?没意思,他也不会勉强。
说到底,他一开始对项葵什么态度,对外人就是什么态度,可能还要再冷淡点。
唯独对她这么“蹬鼻子上脸”
动辄就撒娇打滚的,好像项葵每次无奈地看他,他才能确确实实感觉到她把自己放在心上。
越清不知道自己给的安全感够不够,也无从考证,但反正他应该是有点缺。
项葵从来不过问他去哪,也对他身边的异性一点反应都没有,和他闹别扭,反应也向来很淡,好像他对她的需求要大得多得多——还真应了他妈的那句话,就算没有他,她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虽然不想承认,但越清每天都感觉自己抱着个大金矿招摇过市。
想让所有人知道她的可爱之处。
又想让所有人都不要知道。
项葵还在吃面,嚼一会儿就开始神游,筷子都放下了。
她右手自然地垂着。
画画的手,修长细腻,指腹圆润,中指的指侧有道握笔茧,小拇指那有个颜色浅淡的小疤,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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