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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很长,而新文媒的办公室里,键盘敲击声一直没停。
直到接近八点五十的时候,温梦颈椎实在太疼,被迫停下来揉了揉。
抬眼间才发现单位的人早就走得差不多,四处只剩一片杂乱摆放的椅子。
“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她扭头对小常说,“明天再继续。”
小常最听她的,秉承着忠心耿耿的革|命友谊“好嘞,没问题。
那我走了,梦姐咱们明天见。”
温梦点了点头,收拾好东西。
锁上抽屉,打过卡,起身下楼。
白日里的暑气散去不少,哪怕只是的单纯往前走着,呼吸里都饱胀着一种轻盈。
走过几个路口之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逐渐慢下来,抬起头。
天已经全黑了。
夜垂下来,星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天上空落落的,只剩一轮月亮,又圆又润。
如果仔细去瞧,还能看到月亮上有些忽明忽暗的斑点,像是坠在黑丝绒上的蛋白石。
有人说那是吴刚在无休无止的砍伐月桂树,还有人说,那是毛茸茸的玉兔在打盹。
兔子睡得太熟,耳朵轻轻抖动,投下一小片温柔的影子。
当然这些都只是童话故事。
按照地理书上写的,那些暗处不过是月海上的凹陷,像是塔里木和柴达木盆地。
但温梦依旧克制不住的想要微笑。
大概是今晚的月色很美。
街口的连锁蛋糕店还没有打烊,店门大敞着,四散出甜腻腻的奶油和蜂蜜味,融进空气里。
路过时,温梦特意拐进去,挑选了一块她觉得最好看的蛋糕。
结账之后拎着小小的纸盒,继续走了十来分钟,才终于到了家门口。
可门一推开,屋子里却不像往常那样灯火通明。
而是暗的,一片漆黑。
温梦打开玄关的壁灯,疑惑地冲里面喊道“维鸣?”
没人回答她。
廖维鸣不在家。
“这么晚了,人跑到哪里去了。”
温梦嘀咕着,把蛋糕放在餐厅的桌面上。
从包里掏出手机,找出那个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
廖维鸣没有接,过了一会儿回了条微信还没忙完。
大概是画展在即,他实在有些分身乏术了,只能被迫熬一次夜。
温梦想了想,回道我买了蛋糕,早点回来吃。
发完之后,她换了衣服在沙发上坐下来,抱着笔记本电脑回起客户对接的邮件。
等最后一点工作也搞定,实在没什么事做,就干脆随手把电视打开了。
晚间节目就那么几样,十个台里有八个在播仙侠剧。
女主要跳斩仙台,身后一众大呼小叫哭成泪人,好一幅生离死别的惨烈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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