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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池驭,你喝醉了。”
沈惊瓷声音变调,她望着眼前的人,脉搏的跳动都忽视。
陈池驭停下,冷恹的眼睛看她,轻描淡写:“嗯,是醉了。”
沈惊瓷不可控制的抖了下,停滞冻结的空气有了缓冲,出格都找到借口。
酸涩的胸腔呼吸困难,她慌乱的想抽回手。
“醉了就回家。”
沈惊瓷推开桌沿的酒杯,垂下眸要带着人起来。
他的声音和她动作同时响起:“所以清醒的时候就该告诉你了。”
陈池驭拉住她细白的手腕,灼热的温度明显。
过道狭窄逼仄,沈惊瓷脚被绊住,身体重心不稳的后仰,没来得及挣扎,整个人跌进他的怀抱。
他动作很快,沉默着锁紧手臂,直到沈惊瓷深吸一口气:“陈池驭。”
“嗯,我在。”
他抱她在腿上,脸庞温吞的埋在她的颈窝,又嗯了声:“我一直在。”
他的声音寡淡倦怠,灼热的呼吸混着酒精喷洒在颈窝:“从来没变过。”
“你先松开。”
他不闻不顾,继续说:“你不用认输,输不起的是我。”
“沈惊瓷,我爱你,一直都爱。”
从雨雾中见她的第一眼,想为她上去撑一把伞开始。
没有人教他怎么去爱,十岁出头的年纪就被父母的虚伪遏制喉咙,情爱虚伪,可笑又不屑,可沈惊瓷是例外,她是他爱的源头。
他说,我一直在爱你啊。
从未停止。
-
“不行。”
沈惊瓷耳尖还泛着微微的红,睁目瞪着男人:“你别得寸进尺。”
陈池驭酒量很好,不知道是下去了一碗醒酒汤还是什么原因,漆黑的眼睛锃亮,倚在床头懒散的撩起眼皮睨了她一眼,他舔了下唇角,耸下眉眼显得温顺,认真正经:“我没法送你,不安全。”
他垂在床沿的腿去勾她,只是碰到,就停了下来,分寸也不过:“太晚了。”
沈惊瓷看了一看外面十点的天,晚吗。
“晚。”
他看穿她的心思,直言:“走也行,我送你回去。”
说着,手已经撑着起身。
陈池驭嘴唇苍白,血色很淡,眉心微不可查的蹙着。
他讲话的声线还是哑的,进来时,沈惊瓷见识过地上的空酒瓶。
沈惊瓷抓住他手臂制止:“你一个醉鬼又不能开车,折腾什么啊。”
陈池驭喘出气,应答自如:“叫个,我再回来。”
“还没废到让女人自己走夜路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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