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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大学,谁都知道,我同曾经是保姆——栀子妈有一腿子,你没见她同我老伴在大庭广众吵架的宏大壮观的场面,她高声叫唤,‘偷你家钱算个啥?老娘还偷了你的老公。
’这句话一度成了我校茶余饭后的经典话语,所以我跟她的关系是,有也有没有也是有。
我校的人事处长公开讲是我把老伴迫害死的。
我老伴临终前说,不管我为她治病吃了百般苦,还是不能原谅我。”
“人和人是很不一样哪,我的一位朋友,他的妻子常年有病,他觉得日子过得太压抑,平生第一次去了娱乐场所,花了一百元找了一个小姐谈心,也是有缘,那小姐只陪舞陪谈陪喝,就是不陪身,这正合我朋友心意。
小姐是个下岗女工,因丈夫吸毒离异,为了生活为了一个女儿上学,才到了娱乐场所,她看我朋友人挺正经,谈得挺投机,临走时我朋友给了五百元,后来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忘年交,我朋友对她说,别在娱乐场所干了,帮我照应老太婆吧,没想到我朋友的老伴竟有意培养丈夫同保姆的感情,临终前硬是把丈夫托付给了保姆。”
“不说这些了,栽什么样树开什么样花,树和树是不能相比的。”
艾椿说。
“你也别抱屈了,也不必去解释妻子是否是你害死的,这个世界没有解释你自己的权利。”
郁文劝慰道。
“受屈也并非完全是坏事,能使你看到人心之善恶。
再说,同你当右派去劳改二十年相比,我的被边缘化、矮化又算什么呢?”
艾椿说。
“我对今生今世当右派已是无怨无悔,怨了悔了反倒伤身体。
当右派,是体制下的在劫难逃,且这一关能过去也算幸事。”
“能这样想好!
过去的事如烟消散,回首过往,心境里应该淡然,也无风雨也无晴吧。”
“我们的右派老总张伯钧,他的女儿写了本《往事并非如烟》,可以看看,不过也就是发泄而已。
但在回忆录中算是可以的。”
“现在的回忆录水分太多,我只是翻翻而已。
但是现在对回忆录取开放的态度,是时代的进步。”
“是啊,这正如可以公开的谈修补处子膜,别看这是小事,这里有春之消息啊!”
“怕是受伤的灵魂一辈子都难以修补。
你们医院如果能把栀子招聘进来,对女孩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应聘的人那么多,栀子能胜出吗?”
艾椿问。
“她已工作两年,再说她外在条件好,身材、脸面都是出类拔萃的,我们的院长昨天晚上偶然看到走在我身边的栀子,笑着问我是哪来的天使?我们医院要搞个高级康复病房,需要高档的护理员,对业务、身体条件要求都较高,我看栀子是个比较理想的人选。”
“但愿栀子不要离开了狼窝进了虎穴。”
艾椿喃喃自语。
现在,一个倩丽的女孩去“高级”
场所,也并非是很安全啊。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决定给栀子做处子摸修补得的头天晚上,栀子死活不愿意修补了。
栀子的妈毫无一点办法,求救于艾椿,“栀子很信任你,你跟她谈谈吧。
我这个妈在她眼里没有威信。”
“来省城之前,你同女儿不是谈好了吗?”
艾椿教授奇怪栀子的变化。
“没有明说,但她应该知道来省里干什么,这死丫头不知她咋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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