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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对于我而言是如此,姚鹏举对于姐夫而言,想必也是如此的吧?不管是高大的人还是矮小的人还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他能为姐夫办事,他就是一个好用的、能用的人!”
“所以我想啊,姐夫你是天下之主,这天底下除了亲人,其他人都不过能分作两类:一类是姐夫能用上的人;一类是姐夫用不上的人。
这两类人,与是男是女,都并无瓜葛啊!”
小少年的语调轻快,语气还有些天真,但正是因为这天真与稚嫩,让那最朴素的道理,越发的振聋发聩!
恍若黑暗中炸响的惊雷,带着能照亮天下黑暗的刺目光芒。
“说得好!”
永明帝也想起那只瘸腿的一脸凶相的狸花猫了,他那傻儿子当时还闹着要强娶这只小母猫呢,真是记忆如新啊。
是啊,诚如湛兮所说的,他是天下之主,他需要的是能替他办实事、办好事的“器具”
,至于这个“器具人”
他的性别,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治理天下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有很多任务永明帝需要分发下去给这些官员负责,这就好比他需要一个能装水的器具,那只要这个器具能装水就行了,器具上刻着一朵花、还是刻着一棵草,这根本无足轻重!
重要的是这个器具本身,会不会漏水,能不能装水,能装“多少”
水!
而出身姚家的姚鹏举此人,无疑是一个巧夺天工的顶级装水器具,既如此,他不去计较这个器具上雕刻了一朵花,却骗他是草,似乎也无什大碍。
******
“至于当时李星纬说她犯了欺君之罪,”
湛兮有些为难地像个小老头似的叹气,“他如果真的是女子,那确实是犯了欺君之罪的。
可是姐夫,如果当真如此的话,那她也是无可奈何啊,毕竟科举不许女子去考,她又有真才实干,倘若不愿真金被埋没的话,除了出此下策,似乎也别无办法了。”
湛兮捧着脸,忧愁地继续叹气:“如果她真的是女子,姐夫很生气她的欺骗的话,那姐夫把她赶回老家种地去吧,她满腹经纶无处可用,已经很是可怜了,一生不得志恐怕此生日日夜夜都寝食难安,就不必再取她的性命了。”
其实大雍朝的科举制度,远没有千年后那些朝代的科举制度那般严苛。
毕竟科举制度也才兴起不久,所谓的验身制度并不完善,这时候的大雍朝依然很受门阀世家的影响,如同姚鹏举那样出身姚家的考生,恐怕当地的科考官员都愿意卖一个面子,随意验个身糊弄糊弄就放过去了。
脱得只剩下亵衣,那简直有辱斯文,怎么能对世家子弟这般刻薄呢?你连这等舜帝嫡系后裔,豪门望族都不信任吗!
?你算老几啊你!
所以,湛兮估摸着,恐怕姚鹏举都没花几个银子去买通官员就顺利伪装男子了。
而到了后世,科举这个制度不断的完善,查验核实之流也越发严苛,但就算如此,作弊的手段依然层出不穷,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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