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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荟恬和胜钧因为也要正常上班,只要有空就来医院看看,白浅悦倒是过着家里、医院两点一线的生活。
医院成了工作和睡觉的地方,每天下午回家洗一次澡,接着便来医院守夜。
颜云轩每天晚上都给白浅悦带宵夜,不过,每天吃宵夜的白浅悦似乎越长越瘦了,颜云轩看到她苍白的脸色。
真担心她体力不支倒下去了。
渐渐的,秋意变得越来越浓了,早上和晚上都凉飕飕的,胡翠兰的风湿病随着季节的变化变得更加严重了,有时候连路都走不了,只能坐轮椅了。
白浅悦很珍惜和胡翠兰相处的每一刻,因为她真的不知道意外和惊喜,到底哪个先光顾自己,所以,她很胡翠兰在一起的时间变得弥足珍贵。
第四天中午,白浅悦推着坐着轮椅的胡翠兰去外面晒晒太阳,阳光透过树叶,在水泥路上留下了斑驳树影,风在轻轻地吹拂着树上的树叶,有几片凋黄的树叶随着风飘曳得像蝴蝶一般翩跹起舞着,白浅悦一边推着轮椅,一边给胡翠兰讲生活上的一些趣事,胡翠兰听后开心地笑着...
白浅悦看着这几天状态不错的胡翠兰,她应该从丧夫的悲伤中慢慢地走出来了吧。
胡翠兰看着天空中漂浮着的白云,用手指着一朵云的形状,然后笑了,她想起了高三的那个暑假,她和老伴在果园里一起摘水果,月荷、悦悦、小恬、落凡、胜均、阿岩都在帮忙,那时候的天空和白云是那么的漂亮,那时候的他们是那么的开心,那时候的生活是那么的简单圆满...
白浅悦不知道她为何而笑,想问,但突然听见他咳嗽的声音,白浅悦蹲在胡翠兰的前面,关心地问,“伯母,还好吗?”
胡翠兰停住了咳嗽,点点头,“没事,人老了,躲不过生老病死。”
白浅悦拍拍胡翠兰的手,“天气有点凉了,我上去给你拿件外套,好不好?”
胡翠兰点点头,“好。”
白浅悦把轮椅推到有太阳的地方,“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胡翠兰笑着点点头。
白浅悦转身向病房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看了那个坐在轮椅上那个孤单的背影,心里有点心疼,也有种莫名的难以驱赶的烦躁...
白浅悦咬着嘴唇,马上跑上病房拿衣服。
刚到一楼,就发现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在忙着接救护车上下来躺在担架上的病人,一个个病人鲜血淋漓,嗷嗷呼疼的,医院顿时乱糟糟的,白浅悦无暇顾及,只想快点拿件外套回到胡翠兰身边。
命运似乎就是这么奇妙,当你想牢牢地把握住你想好好守护的东西的时候,它偏偏喜欢与你做对,仓促得让它与你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当白浅悦拿着外套以百米赛跑的速度跑回胡翠兰的身边时,她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抱起已经倒下的胡翠兰,只见胡翠兰的右手紧紧的摸着自己的胸,左手紧紧地握着已经皱成一团的相片,她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她歇斯底里地喊着:“伯母,伯母”
周围的护士走过来,帮白浅悦扶着胡翠兰,一名中年的护士将手放到胡翠兰的鼻子下面,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将胡翠兰放平,双手交叠放在胡翠兰的胸上,一边帮她做心脏按压...
一边连忙吩咐其他护士,“快去推一张病床来。”
护士赶紧地去推了一张病床来,接着胡翠兰被推进了手术室。
白浅悦心里那种莫名的烦躁越来越明显,她能感受得到她即将要失去什么。
白浅悦在外面焦急地等待,不断的拨打着月荷的手机号码,手机那边传来的永远是那个官方清脆的女声...白浅悦第一次是那么的讨厌月荷...
没过多久,陈荟恬和胜钧都赶过来了,焦急地看着白浅悦。
白浅悦说,“刚才医生说突发性的心肌梗塞。”
陈荟恬坐到白浅悦身边,抱着白浅悦,“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