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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可敲门,无事莫攀顶。”
白绸绾现在愈发觉得这两个原忧吟不是同一个人,一个知礼数,懂进退,不善言辞,一个言轻佻,行不羁,油嘴滑舌,两个完完全全的作风,除非是原忧吟脱了胎换了骨,不然绝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差异。
只是这时,还不知这个假的原忧吟是何方人许,是她的仇人,还是……那个人?
白绸绾的心始终都静不下来,一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他,就狠不下心来放狠话去责怪他。
“好,铭记在心。”
燕鲤的眸光很亮,她笑了一笑,倚着木梁而坐,“五小姐可继续,原某不会偷窥的。”
“……”
正准备问燕鲤来此为何事的白绸绾闻言沉默几许。
半晌,终于回到正轨,白绸绾开口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原公子登我这三宝殿,是有什么要事想与我说之吗?”
“是也!”
燕鲤转了转身子,白绸绾见那身子几乎不稳,像是下一刻便会从上方掉落下来,她心里一紧,看那道身影坐好后,又继续道:“原某看五小姐很是不喜左相,不喜相府?”
这么明明白白道出的人,果真与那人有几分相似,白绸绾眉目一阖,“何以见得?”
“五小姐步步为营,步步预谋,未雨绸缪,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击败左相,打垮相府?”
燕鲤有条不紊的说着,轻轻呵出一口气,眼波流转间,如水荡漾。
白绸绾闻言不慌不忙,从容不迫的对答:“原公子是想与我联手,一起灭了这相府的百年仕途?”
她说完,眉宇一凝,“相府一倒,我这个相府嫡女的身份自然也就化为乌有,成为无官无权的平民,原公子觉得我脑子里都是积水,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以求一时之快?”
“且,左相权势谈天,以绾楼的势力对击只能说是以卵击石,又谈何灭这左相、相府!”
白绸绾的语气起初平淡无奇,后变得冷淡起来,略急促而清娓。
左相的势力在燕国可以说是一手遮天,若不是还有个沈折枝分庭抗礼,恐怕早就改朝换代,坐拥江山,而燕氏一族则会彻底没落。
燕鲤不免觉得那先皇实着荒谬绝伦,将燕氏从族谱除名,又将其满门抄斩,岂不是减自己势力,壮他人实力?
而且,燕氏一族被灭,怎么看都对左相有利。
左相的狼子野心逐渐壮大,区区一个丞相的位置,已不能满足他那欲望膨胀的心。
“左相的确权倾朝野,”
燕鲤的声音十分轻缓,“但,是人都会有弱点,毕竟在人追求利益之前,也是拥有感情的,不是么?”
白绸绾不语须臾,“从何说起?”
“喜欢什么,弱点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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