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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河边,两个人下了阶梯站在边上等着路过的撑船。
薄荷还是觉得有些冷,她的脚上穿着单皮鞋,脚裸还亮在外面,白阳镇不比云海市暖和,这里甚至更冷,虽然风小,可是寒冷的空气就像小刀子一样割的人骨头都寒了。
湛一凡就像是知道薄荷的脚冷一般,拉着薄荷在阶梯上坐下来,脱下自己的鞋子和袜子光着自己的脚。
然后又脱掉薄荷的单皮鞋,将她的脚捉到自己的腿上搁着,再将自己的袜子套上薄荷的脚然后拉到小腿上。
湛一凡的脚比薄荷大许多,给薄荷穿短袜也会变成长袜。
薄荷开始不解湛一凡的动作,可等湛一凡将他的鞋也往她叫上套时薄荷终于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急急阻止道:“不用了,你什么也不穿,也冷。”
湛一凡手上的动作没听,轻轻松松便把薄荷的脚套进了鞋子里,看起来很大,可是一定会很暖和。
薄荷阻止不了只能看他给自己穿着,穿好了湛一凡才抬头看向薄荷淡淡的道:“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薄荷将脸别过去,有些别扭。
湛一凡伸手捧着薄荷的小脸转向自己温柔而又认真的道:“老婆,别生气了?”
薄荷气呼呼的立即推开湛一凡的手:“别用你摸过脚的手又来捧我的脸!”
这人平日里不是洁癖么?
“我洗手,立即洗手。
那洗完手,你要让我抱。”
湛一凡似乎还在讲无赖条件,薄荷冷冷笑了笑:“爱洗不洗。”
说完便要站起来,因为她看到船来了。
湛一凡知道薄荷这是心底里还在生气,自己蹲河边上快速的用冷的裂骨的水洗了手。
薄荷伸手招过撑船,船夫将船停下,薄荷自己先上了船,湛一凡随后提着薄荷脱下的高跟鞋光脚跟上。
坐在船舱里,船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见二人上船便问二人:“两位客官去哪儿啊?”
还带了些古韵的问话。
“随便绕着河走一圈吧。”
薄荷微微的对着船夫笑了笑,她需要的只不过是找个地方和湛一凡好好谈一谈,欣赏美景的心情暂时没有。
那船夫又看了看薄荷却突然笑道:“姑娘,你是上面白逸长家的孩子吧?”
薄荷微微挑眉:“我不是醇儿。
我是醇儿的小姑。”
“哎哟,你是白合的孩子吧?”
这镇上的人都说白家那小姐的女儿回来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模样和她妈妈还真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薄荷面露一丝讶异:“你认识我母亲?”
“那当然,我是白阳镇土生土长的人啊。
你妈妈和我是这个小镇上同一批差不多大小一起长大的人,小时候我们还是小学同学呢。
而且啊,我父亲还说他在白合消失之前给她撑过船呢!”
说起这事儿这船夫似乎有些骄傲,这百合的故事都快成为白阳镇的传奇了,而这传奇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他家的这艘船,不少人后来还问过他们家关于白合的事情呢,当然就属白逸长这一家人问过最多啦。
湛一凡一听,也立即绷起自己的神经问:“真的?不知道她当时有什么异常表现?”
“这我也不清楚,我父亲现在人都糊涂了,哪里记得?可是我听父亲给别人说的时候,她当时挺着肚子,怎么着也有六七个月了。
心情看起来颇为郁闷寡欢,我父亲只载她去了东渡口,因为当时家里出了事,父亲必须返回家中。”
“东渡口?”
“是啊,后来我父亲心里还颇是对她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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