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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种感觉,最初是不疼的,可是那子弹从我身体里穿透,穿进了靳封的肺部。
我吸了一口气,直接‘噗’的呛了一口血。
他躺在地上,我趴在他身上,我呛着血,“呵呵……瞧你……你把我害得,放手吧。”
爱与不爱,得到与否,那么重要吗?活着吧。
我呛着血,咳着,好疼好疼,他直直的看着我,我咳出的血顺着嘴巴,顺着鼻腔滴落,滴在他的身体上,脖子上。
猛地,他喊了一声‘思恩’,也呛咳了起来……
徐东清把我从靳封身上拎起来,后来我躺在地上,迷离间,我看到他的眼睛血一样红,他拿着枪抵在我的头上,那么恨,“你特么的,你行啊!
你可以啊!”
“哈哈!”
我笑了一下,我想问他满意吗?可以了吗?喜欢吗?
再后来他似乎把我抱了起来,我似乎又听他说,“不要给她用药,让她疼,让她长记性!”
再后来,他吼着说:“给我救活她啊?她如果死了,咱们都死,谁也别想活着。”
深沉的黑暗来临了,一望无际,在那黑暗中,我看不到任何的方向,不知道向前还是向后走,不知道前面后面,有没有路,有没有万丈深渊。
可是有一双手,很烫很烫,一直握着我的手,我就在那黑暗的原处站着,站了好久好久。
好像有人对我说:思恩,我并不想让你看到那一幕,不想让你看到我做事情的样子,我知道你会害怕,可你怎么从不给我留一点余地?
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呼吸很疼很疼,简直是痛不欲生,睁眼全是一片白色,那片白色十几分钟才消失了,我躺在徐东清别墅的床上,不,我应该说,我躺在家里的床上。
我转眼看着他,他瘦了一大圈,本就白皙的脸憔悴不堪,见我醒来,某一刻他眼睛红了一下,随即勾唇扯出一抹极冷的,带着嘲讽的笑容。
我没有作声,在我刚醒来的某一刻,我看到他,猛然就从那黑暗无助的梦中走了出来,可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站起身,面无表情,转身就从房间里面出去,后来秦悦然来了,她哭的很难看,一直和我道歉,说是她害了我,如果那天她没有帮徐东清把奇奇带到别墅里,我就不会被逼成那个样子,不会出事。
我摇摇头,我说过,她不去,别人也会去的。
那场厮杀,早晚会发生的。
我说话很困难,但我问她:“靳封呢?”
她哭着说:“一定是没事的,否则不会这么安静,你都昏迷三天了,如果出大事了,那便就早都轰动了,现在事情压的很严。
你好傻啊,你去管他们男人之间做什么干嘛呢?你让他死呗,他死了,老大也活不成,让这些混蛋男人都死了吧!
呜呜呜!
~”
哭完,她又说:“我还说你呢,如果我是你,我估计也会那么傻。”
她又问我为什么去管靳封,为什么傻,她说:“明明没有一个是心疼你的啊,如果有一个人心疼你,就不会把你逼成那个样子。
可我还知道,你爱着靳封,又不想伤害老大,我太了解你了,。”
。
我没有说话。
心里忽然蹦出一句话,身处红尘,谁能独善其身。
我爱着靳封,可我也欠着徐东清,欠他生命,欠他爱情。
哪一份感情都不是假的,都是用时光和认真与疼痛,一笔笔在生命里深深刻画出来的。
这便是,我不想伤害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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