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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立刻敛起笑,匆忙去了后厨。
在酒店歇脚的修士似乎并未注意几人,实则莫不偷偷看过来。
魔主的画像已传遍乾元大陆,哪个会不认识?有人立刻便走,有人不敢妄动,还有人蠢蠢欲动,似乎在按捺杀意。
偏在此时,一名身材颀长的少年从街头拐角不疾不徐地走过来,他容貌昳丽,举止泰然,身穿一袭黑底银纹的长袍,袍角、袖口、衣襟处绣着太玄神造宗的图腾,腰间一块玉佩更是雕刻着一个镂空的“祁”
字。
有那眼界稍广的修士认出他是谁,不免发出惊呼,“祁泽?”
“什么,他就是被十大宗联名缉捕的祁泽?他怎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街市上,活的不耐烦了?”
众人议论纷纷,但真正靠上前的却没有几个,一来怕自己认错人,二来怕中了祁泽的诱敌之计。
“他,他竟朝泰翔酒楼走去了!
这是自投罗网啊!
那位魔主就在里面呢!”
见祁泽撩起下摆,入了一间酒楼,众修士越发不敢去抓捕。
严君禹听见响动早就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爱侣。
祁泽笑睨他一眼,这才登上二楼,徐徐开口,“听说魔主找我?”
“魔主,待我等将他拿来。”
几名魔人正想献殷勤,却被一股浩如瀚海的威压摁在椅子上,眼耳口鼻渗出血来。
“找你多时了。”
严君禹三两步抢上前,将爱侣紧紧抱住,大手在他背部拍了拍,又在他臀部捏了捏,颇有些难分难舍。
“想你了。”
祁泽鼻子发酸,轻轻诉了一句离别之情才提高音量,“当日我太玄神造宗被灭,个中理由诸人心里有数,我也不辩解什么。
既然你们要往我头上泼脏水,我把这罪名落实了又如何?”
严君禹心领神会,放开自家爱侣,又揉了揉他乌黑的发丝,宣告道,“祁泽是我严君禹的道侣,乃魔界中人,与修真界不相干。
我欲助他重建宗门,所有灵武只售往魔界,有意者可前来洽谈。”
“走吧,回去为父亲和诸位同门收敛尸骨。”
他牵起爱侣,走出酒楼,徒留一干人等大骇不已。
这这这,这是怎么事儿啊?祁泽怎会与魔主扯上关系?还成了道侣?
劲爆的消息一个又一个,把这些人炸得头晕眼花。
隐藏在暗处的魔人却都欣喜若狂,额手称庆。
魔界素来贫瘠,像样的宗门本来就少,更何况炼器宗这等需要数万年传承的特殊宗门?而此时正值两界交战的重要时期,有了炼器宗的加入,魔界便不用为武器装备发愁,战斗力还不成倍增加?
什么叫如虎添翼,这便是啊!
祁泽被拖走时还有些发懵,到得太玄神造宗的山门下才回过味来,哑声道,“你要助我重建宗门?”
“嗯,来之前我就想好了,先替你收敛了父亲和同门的尸骨,再为你撑起这块招牌。”
严君禹捡起被劈成两半的匾额,笑道,“你的仇我来为你报,你的遗憾我来为你填补。”
祁泽说不出“谢谢”
两个字,那样太生疏了,只好走上前,把爱侣紧紧抱住。
能遇见这样一个人,能携手一起走来,他其实已经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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