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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里映着一张惆怅的美人脸庞,此时她正对着镜子画眉,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眉毛却怎么也画不好。
慕容兰烦躁地把眉笔丢到一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如今殿下不在,她画眉又能给谁看呢?
窗外的柳树上飞来了几只麻雀,扯着嗓子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乎在嘲笑她的愚昧。
“走开走开,不要烦我!”
慕容兰脱下鞋子丢了出去,虽然没有击中目标,却如愿以偿地把那些麻雀都吓跑了。
她“嘭”
地一声关上窗户,看着镜子里愁容满面的自己,顿时怒从中来,于是拿起铜镜狠狠地摔在地上,见镜子摔得粉碎了,这才畅快了许多。
门外的银杏听到动静,赶紧跑了进来,却见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倒了一片,主子正一脸郁闷地坐在那里。
“小主,谁又惹您生气了?”
银杏一边帮慕容兰揉捏肩膀,一边试探性地问道。
“没人惹我。”
慕容兰虽然恢复了正常,不过言语之中总是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怨气。
听她这么说,银杏也不再多问,其实她了知道主子在烦些什么,只是她帮不上什么忙,着急也没用。
“本以为摆脱了奴隶的苦日子,前方就是光明大道,没想到现在还不如在洗衣房的时候快乐,想想也真是可笑。”
慕容兰把掐在手里的花扔掉,叹息道。
“小主不要这么想,您现在的身份怎能与奴隶同日而语?虽然偶尔寂寞,不过再也没人敢随随便便的欺负您了。”
银杏改揉捏为轻捶,耐心地安慰道。
“怎么没有?”
慕容兰美丽的眸中闪过一抹恨意,“我终究是妾不是妃,田珍珠仗着权势欺负过我多少回了?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忘不了。”
说起这个,银杏也同仇敌忾,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田妃随意克扣小主银子的事就不能忍。
“小主,好消息!”
一名宫女飞奔进来,进门之时差点被门槛绊倒。
“什么好消息啊?”
慕容兰托着腮兴致缺缺地问道。
“天大的好消息啊!
世子殿下回来了!”
宫女一边拍着胸脯,一边气喘吁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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