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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对我们这样的仆人,做事也不打折扣,只这一条,人缘就比他好啦。
你比他年纪小,怎么能说前途不如他?他心里很是忌惮你的。”
金良道:“你这啰嗦劲儿!
三郎,就算是府里的仆人里,家生子儿,几代人的交情,为争一个一等的月钱也要踩来踩去的,何况官场?你觉得与他没什么关碍,他还看你碍眼呢。
他是要做七郎眼前第一得意人的。”
祝缨笑得趴到了桌子上:“第一得意人?府里得是甘、陆,官面儿上,出门在外有你,就算是朝廷里,我也排不上号儿、苏匡恐怕也比我强得有限。
郑大人要是只能在两个从八品的评事里选得意人,他也不配做这大理寺卿了!”
笑死了,真要第一得意人,郑熹不得按着她的头叫她读经史考进士?纵容,有时候也代表着没有太多的期望。
金良严肃地道:“这回不一样。
你道他踩你一脚就完了?接下来且有得闹呢。
七郎呢,只要他有用,也不能轻易处置一个朝廷命官。
七郎倒有心回护你,你自己也得像个样子。”
“我怎么不像个样子了?”
甘泽道:“你同陈相公家的大公子走得很近么?”
“哈?熟识而已,怎么会很近?这都哪跟哪儿啊?”
金良与甘泽对望一眼,金良严肃地说:“那你可拿稳了主意,旁的倒还罢了,有爱好尼姑的癖好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出入花街柳巷小心些身体也还好。
然而改换门庭,我第一个要同你算账的!”
甘泽补道:“你没那个心,可得找个机会同七郎说明白了,单我们为你在七郎面前说好话是不行的。”
金良道:“光说有什么用?赌咒发誓,不如做出事来。”
祝缨道:“大公子与我是同乡呵,又拉了几个旁的同乡,我也不能不理会。
怎么就弄成我要投效他了?”
金良脸色缓和了下来,甘泽解释道:“苏匡说的。
前两天,他到府里拜见七郎,说龚劼的案子的时候,他就说,你交游广阔,或可从陈相那里打听得到一些龚劼的事。
陈相与龚劼同在政事堂多年,恐怕知道不少事情。
嘿!
这小子!”
祝缨道:“知道啦,知道啦。
我如今,在大理寺还不够出力么?”
金良道:“那也要当心,你这小子,成天学这学那的!
人生一世还是要专心的。
你什么都要学,到底拣一两样沉下心去,扎扎实实做到极好才行!
这苏匡,专心在琢磨这些勾心斗角呢!”
祝缨道:“他现在好歹也是郑大人这一边儿的,你们对人家也友善些才好呢。
至于我,你们是知道我的来历的,能有现在的日子,我岂有不乐,又岂有不趁机多学些东西的?”
那两个大急,都数落她既然资质极佳就不该浪费了,苦劝了好一阵儿,祝缨有点敷衍地答应了,他们才摇摇头,半安心半担心地喝了会儿酒。
金良和甘泽都认为祝缨讲义气,但是看她今天还是有股孩子气,太天真了!
回去各向郑熹进言,认为祝缨还是可靠的。
郑熹听了他们的话,并没有当时并没有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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