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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次因为微信惹出来的尴尬,沈惊瓷嘴角的弧度多少有些尴尬。
她的脸色原本就苍白,配上这个笑容让林烟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不想笑就不用逼着自己笑了,丑死了。”
笑还嫌她丑,沈惊瓷干脆也不装了,她没力气,不想虚与委蛇。
干脆下巴往围巾里埋了埋,说:“那我先走了。”
林烟喊住她:“等等,我和你一起吧。”
沈惊瓷转身的脚步一顿,眼睛里多了几丝诧异。
她看见林烟莫名其妙的扣开了药盒,眼睛盯着沈惊瓷,动作自然地往手心倒出两个药片,直接塞进了口中,她目光直白,嘴巴像是感觉不到苦味一样的咀嚼着,朝她扬起下颚平常的问:“回学校吗?”
沈惊瓷皱眉,直觉告诉她很奇怪。
直到对面的女人抬起手,撸起袖口,露出手腕上的东西。
她很笃定,嘴角挑起弧度问:“现在呢。”
沈惊瓷瞳孔剧缩——
她看到了那条和自己一样的紫檀木手链。
冷风一直吹,头发不听话的遮住视线。
沈惊瓷阖着嘴唇,呼吸都放的轻缓,但喉咙里还是免不了刀割一样的疼痛。
地铁站下的长椅,林烟看了眼人挤人的车厢,主动说:“等下一趟吧,人多。”
沈惊瓷没争议:“你要和我说什么。”
林烟笑了笑:“能猜到是关于谁的吧。”
“这两条是一样的。”
她有意无意的摸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链:“陈池驭妈妈给我们在庙里求得,说是能保佑平安,还有助姻缘的作用。”
沈惊瓷捏着围巾的手微不可查的一颤。
空气很冷,朦胧的白雾从唇齿间吐出,在眼前凝聚成一团又散开,沈惊瓷视线向左看,瞥到了她指尖的手链。
不知看了几秒,她淡淡的收回,带着鼻音哦了声。
小颗小颗的珠子在她手里捏来捏去,林烟有兴趣的一样转过来:“你记得我问你要他微信的时候说什么吗,我告诉过你,我和陈池驭见过,只不过忘记联系方式了。”
沈惊瓷手缩在袖子里摩挲着,感冒的头晕,她听到林烟说:“其实我骗了你,不是忘记留,而是他没有给我。”
林烟耸耸肩,无所谓的说:“父母的意思嘛,没有感情基础也正常。”
“我也不是喜欢他喜欢的要死要活,不过陈池驭的条件比那些歪瓜裂枣好多了,就是脾气差了点。”
她掂量了一下,还算满意的说:“不算赔。”
林烟穿着一件短款的夹克,两只手撑在长椅边缘,身子前俯的歪头看着沈惊瓷,似乎是在等她的反应。
沈惊瓷的眼型很漂亮,因为病气脸色泛白,半张脸都压在红色的围巾之下,只有鼻尖被冷风吹得发红。
地铁又来了,站着排队的人匆匆忙忙的挤上去,想抢一个座位。
沈惊瓷看了眼车厢内,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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