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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这边贤妃在为女儿的成长而高兴,斗败了的李静媛怒气冲冲地进了慈宁宫,直冲到宴息室。
她看见母亲正在给太后念佛经,便直接坐在太后旁边,一叠声地叫小宫女送冰湃的果子进来。
福宁皱眉道:“媛儿你怎么如此没有规矩,见了外祖母连行礼都忘了?”
李静媛嘴噘得大高,抱着太后的手臂撒娇道:“外祖母,有人欺负我!
您要帮我主持公道!”
太后把胳膊抽出来,笑道:“你别这么着揉搓我,好容易才静下心来凉快一会儿,不留神又被你弄出来一身汗!”
说罢,她拿银叉扎了一颗冰湃葡萄送到李静媛嘴里,说道:“你不去欺负别人,大家都要阿弥陀佛了,哪里还能有人欺负得了你?”
李静媛吃了葡萄,一口咬下去,只觉得满口清甜,凉丝丝的渗入心肺,顿觉舒服多了。
她向太后撒娇道:“还能有谁,宣惠啊!
今天我可是抓住她一个大错处,她恼羞成怒,带着她的丫鬟羞辱了我一顿!”
福宁有些不信,说道:“小姑娘家家,能有什么大错处?莫要危言耸听,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静媛撇撇嘴,不满道:“母亲,您干嘛要不信我,而去信一个外人啊?她跟裴敏中私相授受!
这算不算大错处?”
太后吃了一惊,忙道:“你怎么知道的?可有证据?”
李静媛懊恼道:“自然是有!
裴敏中给她写了纸条,上面写着‘愿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这还不算私相授受?您派人去找裴敏中日常写的字,我定能认出来!”
太后与福宁面面相觑,都联想到了李静媛的婚事。
若此事为真,那裴敏中便不是良配了。
福宁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似乎感觉去掉了一个麻烦,可又觉得有些不甘。
太后却是越来越怒,骂道:“薛氏那个狐狸精生出来的果然没什么好种子!
她能进宫一趟就勾搭上皇帝,她女儿就能在深宫里头还引诱男人!”
福宁觉得太后的话有些太村俗,不合适女儿听,可太后在气头上又没办法说,只得委婉地说:“母后别生这么大的气,那些陈年旧事提它作甚!
这大热的天儿别气坏了身子。
媛儿不嫁他便是了。”
太后依旧怒不可遏:“裴敏中这个小兔崽子,简直无法无天!
前些时端午那个案子他就敢查到承恩公府,还撺掇皇帝来跟我讲条件,要惩治我娘家!
我看在他年轻能干,堪配媛儿的份上,没跟他多做计较。
没想到他背后打的是这个主意!
薛氏那瘪肚皮,连个儿子也生不出来,他就眼浅到连眼下薛氏这点风头也看在了眼里?愚不可及!”
李静媛这时没说话,只顾着吃葡萄,心里却是得意洋洋,太后这样生气,绝对没有宣惠好果子吃。
太后转头叫了桂月过来,吩咐道:“去乾清宫,把皇帝给我请来!
再找人去承乾宫把那母女俩给我叫来!
我倒要看看她们两个心里耍的什么花花肠子!”
福宁正要劝,桂月已经出门去了。
她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李静媛却浑不在意,打点精神等着看宣惠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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