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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生气了吗。”
陈池驭停车,抵着床沿朝沈惊瓷转过身:“我生什么气。”
“早晚把你拐回来。”
他开了车门锁,看眼表跟她表示意:“先上去,别被抓着。”
沈惊瓷想起,惊呼一声糟了:“我得快点了。”
她打开车门,不忘回头朝陈池驭喊:“你以后不准说些奇怪的话。”
人跑的很快,陈池驭还没留住尾音粉色身影已经消失在楼道。
他轻笑了声,手搭在唇边掩着。
这就奇怪了啊。
胆子太小了。
沈惊瓷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门,六点三十二,家里应该还没人醒。
徐娟都是七点起床准备早饭的。
她屏着呼吸扣着门锁,身后寂静无声。
沈惊瓷猫着腰回身,低着头垫脚小声的往卧室走。
在触碰的门把的那一刻,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清冽熟悉的嗓音:“去哪了。”
毫无起伏,不轻不重,却让沈惊瓷的心脏在刹那之间差点窒息。
她瞪大了眼睛回头,沈枞身上一件灰色的连帽开衫,正站在她身后五步远的位置,捧着一杯水的坐在椅子上侧身看她。
沈惊瓷猛地捂住自己嘴巴,生怕不受控制的尖叫出声。
看清楚人之后,沈惊瓷慌乱的往身后看了两眼,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那种强烈的紧绷感才稍稍减轻,沈惊瓷皱着眉压低声音,诧异的看向沈枞:“你怎么回来了。”
沈枞冷笑一声:“你猜。”
“你不是上午有课吗。”
因为沈枞身体的原因,家里人商量了好久还是希望他留在附近,最后沈枞选了沥周一个大学,算不上顶尖,但也不错。
沈枞手里的杯子放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他嗯了声,不痛不痒的回看她:“逃了。”
“你怎么能逃呢。”
“会了。”
沈枞今天的语气格外欠,沈惊瓷顿了两秒,又把面前的少年打量一遍,往前走了几步:“这是怎么了?”
“心情不好?”
沈枞看她,又笑了声。
听起来很不爽的那种。
生活了这么多年,沈惊瓷就算再迟钝也能听出来,沈枞不对劲。
身上睡衣忽然被扯了下,她刚垂眸就看到沈枞眉眼夹杂着一种不屑:“六点三十,某未婚女子身着粉色睡衣外出归来,意图不明。”
沈惊瓷唇角一僵,有点明白了,她干巴巴的笑了两下,辩解:“睡不着,出去走了走。”
“呵,是吗。”
“鬼鬼祟祟,掩耳盗铃。”
沈枞朝他开着的卧室门内的窗户看了眼,手指在桌上敲点着:“沈惊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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