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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越发脸红,动作轻微地扯了扯徳昭的衣袖,声音细细的,“我没有什么话要说。”
她低下头,况且满车的人,就算真有什么话要说,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徳昭不信,往她那边挨近,蹭着了她软软暖暖的肩头,心神荡漾,用哄人的语气柔声道:“他们捂着耳朵,听不到的,你尽管说。”
幼清张眼看他,如小鹿般清澈的双眸,只瞧了他一眼,当即激得他想将整车的的人都赶下去,只他们两个独处才好。
她微张着唇,徳昭立马将耳朵附过去。
“爷,你当我三岁小孩么,捂着耳朵还能听到的。”
徳昭急急的,面上却是淡定神色,“你说得再大声,他们一个字都听不见,谁听了谁就去做真正的聋子。”
众人面色一变,越发将头埋低。
幼清见他发了狠,不欲再瞒,支支吾吾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着……”
“想什么?”
“想你何时下马车和皇子们一起骑马,你在这,我略有些不自在。”
她说完这番话,面目含羞,不敢去看他,指了指手,“你牵得太紧,我疼。”
徳昭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紧紧握了她的手。
他咳了咳,当着这么多人被拂了面子,却也没有太生气,面部稍稍有些僵硬,放了她的手,重新坐端正。
“爷就喜欢陪着你。”
幼清烟视媚行,假装没听见。
路上走走停停两天,终于到了洛城。
洛城有两处行宫,一处在东,一处在北。
在东的乃是大行宫,规模与其他行宫相等,在北的乃是小行宫,虽有行宫名号,却只是个普通小宅院而已。
因此次洛城一行的目的是为体察民情民生,旨在让皇子们对民间疾苦感同身受,所以皇帝特意下命令,这两个月众人需下榻小行宫。
等到了小行宫,便要分屋子。
因小行宫屋室简陋,大多数奴仆都挤在同一间屋子,太子乃为储君,单独分了一间屋子,再者便是徳昭另分了一间屋子。
毓明和毓义睡一间屋子。
众人暗自叫苦不迭。
包袱收拾整理好之后,幼清准备同其他人一起上大通铺去,走到一半,迎面碰见徳中途被他拦了下来。
他目光一扫,问:“你去哪?”
幼清指了指大通铺的方向。
徳昭蹙眉,语气坚定:“你同我睡一间。”
幼清下意识就要拒绝,徳昭一本正经继续道:“晚上我身边要留人伺候,再说了你若是同那些人睡一间屋,起居定有许多不方便,我答应过你的,不会做什么。”
幼清本想说她以前住大通铺住惯的,转念想到这次睡大通铺侍女和太监的屋子挨在一起,确实诸多不方便。
再者徳昭给过承诺,她也不用太担心,总之不和他睡一张床就行。
遂跟着他进了屋。
这一路路途虽短,却也仍算得上是跋山涉水,风尘仆仆,众人都乏了,说了明天要做的事情,各回各屋,早早地宿下了。
幼清洗漱更衣后进屋收拾枕被,抬头窥得徳昭靠窗站立,修长身形,看不清脸上神情,手里捧了封信在看。
这个她知道,是皇帝从北京城刚送过来的,大抵是朝政的事。
徳昭两三下便看完了,回到案边提笔回信。
幼清生怕打扰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为他磨墨,不经意瞥了几眼,见得“臣已安然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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