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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乡下,何止是贵呢?有钱也没处买不是?”
祝三又问了他哪家店收土产的价格公道,徐甲也说了。
絮絮地说了很多,直到一声梆子响,他赶紧说:“哎哟,不早了!
我得回家了,哎!
听到什么怪声也别害怕,多半就是徐二公子了。”
说完,扭头就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将一把钥匙扔了过来:“喏!
钥匙!”
这回可是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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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三将门锁和钥匙都收起来,往桌子上一放,将门一关,张仙姑就算蒙眼的黑布扯了下来!
两人把前后门都掩了,张仙姑又痛骂一回城里人奸诈,这样的破房子,这大几百个钱够在县城住仨月了之类。
最后说:“罢了,先扒个窝出来吧!”
祝三先把后门检查了、插好,又看了看水缸、水桶,对张仙姑道:“我先提点水过来,你别出去啦,叫人看着你装瞎就坏了。”
担了一桶水,俩人从床上揪了把稻草,将桶和缸都刷干净,祝三又去担水装了半缸,说:“插好门,我去取铺盖!”
等她从客栈的房梁上把娘儿俩的铺盖取回来的时候,张仙姑已经勤快地将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了,正在仅剩半截指头的蜡烛底下清点货郎担子里的东西。
床也扫干净了,祝三将铺盖往床上一放,把手里的东西往到前屋的桌子上,见水缸见底了,就说:“娘,你铺床,我再去担些水来。”
张仙姑心疼她,说:“你又忙什么?赶紧吃了,吃吃睡觉,有天大的事儿,明天再说。
就你有力气!”
祝三道:“也不费什么力气的。
还撑得住,明天我想多睡会儿,不想早起,今晚就都干完了。”
她又提水把水缸装满。
张仙姑已经把路上从茶棚买的吃的摆了出来:“就和着吃点吧。”
她没再提朱神汉的事儿,事实上,她是越来越后悔,不该心软跟女儿回来的!
她心里没底。
祝三倒很安心,吃饱了很快就睡着了。
两人才睡着,就听到陈二公子的叫声了。
陈府毕竟是大宅,能传出来的声音已经不大了,然而断断续续,平添了几分诡异凄凉!
这倒不能吓到母女二人,她们分辨几声:“哦,是人声。”
依旧接着睡了。
第二天果然没早起,祝三歇够了才起身,早饭就只有两只二饼了,祝三道:“我去弄点吃的吧。”
张仙姑道:“钱省着点儿花!”
祝三出门走不多远,居然遇到邻居了!
她住这一条,那个中年汉子住另一头,两人打个照面,中年汉子问道:“你是昨晚过来的人?”
“听着动静了?”
这人不好意思地笑笑:“咳!”
没敢开门看。
掩饰地问了一句:“不怕鬼吗?”
祝三问道:“你自己的房儿?”
“租的。”
“多少钱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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