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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不知道陶渊明种的是什么豆,要是老头把黄豆种成草盛豆苗稀,他绝对不好意思拿出来写诗的。
老头对于照看果木虽然技术生疏,但对于伺候庄稼是把好手。
只是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李南溪又不知道如何劝他没必要如此劳累,或许在他的世界里,是土地就不能让他荒废,照顾豆苗就如李南溪照顾谢瑶一般快乐。
幸好,二叔家那几丘田宁愿荒废也不愿意租给老头,二婶是怕租久了以后难扯皮,毕竟现在南山通了公路和电力,他后代儿孙要是发迹起来,荒田可以建房分家。
土地是国人内心深处的根,也是国人内心的本,安逸于一片属于自有土地上的快乐和满足,不是文字可以描述的,李南溪想:到娶回压寨夫人后,到空中花园建成以后,他也会安安分分的陪同老头过这种细心照料庄家的快乐。
老头看见李南溪来了便问他:“你和谢瑶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我家里也好帮你准备准备。”
李南溪道:“我出去和她商量商量,有确定日子我打电话给你。”
老头嘟囔道:“那你要提前打电话,这不要钱的媳妇我总感觉不踏实。”
这无心的嘟囔让李南溪莫名其妙也感觉不踏实起来,因为眼看着谢瑶就要毕业,谢家不晓得是因为两个儿子事情影响,还是完全尊重女儿的意愿和想法,他们对于谢瑶和李南溪婚事:不反对,不催促,不着急。
谢瑶最近憔悴了好多,憔悴到楚楚可怜的地步。
谢瑶看见李南溪忍不住抱着他哽咽道:“南溪,我弟弟出了大麻烦了,我该怎么办啊?”
李南溪安慰他道:“富叔说没什么大事的,你干爹会想办法的,你不要瞎担心。”
谢瑶哭了起来道:“干爹也出了麻烦,这次,只怕不能善了。”
李南溪愕然的看着怀里曾经骄傲得如同天上凤凰的美丽姑娘,那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傲娇,那是不问世事的清纯。
可如今,好像什么东西击垮了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天真。
谢瑶突然道:“南溪,我不想回原单位了,我想去深市闯闯,我们家绝对不能落魄下去。”
李南溪愕然看着她,去深市闯荡,光耀门楣,那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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