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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溪听见张魁酒话眼泪差一点流了出来,从小开始,他就晓得自己是外姓人,这么多年,四处漂泊,他以为他不会再回这个鬼地方,可兜兜转转,他又回来了。
回来了,事情就如山尖尖的风呼啦啦吹起来了,吹得他又开始飘飘荡荡,无根无底,无处停歇。
张魁继续倒酒,然后对准张老二道:“老二,不是我今天讲酒话,你们兄弟矛盾从小就有,你要硬说谁是谁非就当我放屁。”
张老二尴尬的道:“我一句话都没说。”
张魁干了酒就便不客气的说:“那我就说,我觉得是你和你哥张老大蠢,蠢得死。
你莫不服气,你老弟现在有钱了,发财了,你晓得有多少人想方设法要巴着他,你们两兄弟倒好,好好的一棵摇钱树在家里,你们往外面推,”
张老二委屈的道:“我怎么了嘛,我不是在这里帮忙!”
张二星眯着眼睛敲边鼓道:“说你哥张老大,”
张魁不客气道:“连你张老二一起骂,你老弟事情要是我们家,我保证我们八兄弟打不死别人,兄弟不和,人家才敢欺负你老弟,敢打你老头,你莫说你老弟苛刻你们两兄弟。”
张二星连忙点头道:“确实,人家爬你兄弟头上撒尿你都不敢吱声。”
本来是一餐和气酒,被张魁喝成批斗酒。
张老二讲不过张魁,便低着头喝闷酒,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心里想些什么。
三人打着酒嗝下山后,李南溪醉意朦胧的走出家门欣赏自己的半留残花园。
花园填了两千多平的土,移栽了几十棵树木,至于花草,还是一片黄土,张魁说买草籽,李南溪觉得应该买成品草卷。
张老二扶手已经做完了小水潭那面,也就是西边五十多米,然后开始封大田边边。
扶手做的很粗犷,但粗犷中有精细,至少,他把表面刨的很光滑。
扶手用的是松木,两根一米来高粗木脚,上面按一块粗犷的方木扶手,木脚中间是细木格拦,然后一格一格连接起来,构成敦实粗犷的原木扶拦,张老二说打上清漆可以保持十多年不腐烂。
平台中间是一条三米多宽的弯曲通道,现在因为要通车,所以没有填埋任何东西,张魁意思以后在路中间填埋砂石,然后在上面铺一层地面砖,就变成一条花园中间主干道。
李南溪看着初具雏形的空中花园,有操坪(目前黄土),有果树,有景观树,还有松树野杂树,有小空地(预备放休息长椅),有花草植被园,有葡萄架走廊,还预留有假山假石小金鱼池。
假以时日,真的绿树成荫,绿草如茵,流水叮当,鱼游虾戏,再加上朝雾暮风,百鸟翻飞,此地应该是一副难得的人间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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