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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
她用指尖在他心口划圈,“一开始,就跳得很快,现在也是一样。”
“为什么呢?”
她抬起脸,和江琮深暗无比的眼眸对视。
她为非作歹的手被捉住了。
江琮轻握着她手腕,哑声重复了一遍:“为什么呢?”
泠琅唔了一声,作出判断:“因为你其实已经气坏了。”
江琮慢慢揉捏着她的手指:“我没有。”
泠琅说:“你都被气得心慌了。”
江琮重复了一遍:“我没有。”
“哪里没有?”
泠琅用上仅存的气力,伸手去够他衣襟。
江琮立即反制住她手臂:“想干什么?”
泠琅说:“给我看看,是不是它也变热了。”
江琮几乎被气笑:“还想看?”
泠琅挣开他的手,又试图去拉扯:“看看怎么了?又不是不好看。”
这句话似乎有些效果,他身形微僵,没有再抬臂阻拦,泠琅得以勾住了那根衣带,轻轻一扯——
下一刻,天旋地转。
她被按在松软床榻间,双手固定于头顶,还微微湿润的发丝落了满脸。
而江琮伏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可再不能让你碰酒了。”
泠琅的视线被纷乱发线挡了个彻底,她努力甩头,想看个真切:“真小气。”
江琮腾出一只手,扣住她下巴:“我要怎么样才不小气?”
泠琅一扭头,咬住那只手:“给我瞧瞧就不小气。”
江琮躲开了,他哑声说:“这么喜欢咬人,是属猫的么?”
他们挨得很近,呼吸都打在彼此脸上,在静谧暗沉的深夜时分,只用低低的气声来互相指责。
泠琅迷瞪瞪地注视着青年暗色中的面容,从眉眼到鼻梁,处处都是合她心意的漂亮。
她头昏脑涨地打了个呵欠,说:“夫君,你真好看。”
语调绵而软,带着浓浓倦意,仿佛下一刻就要昏睡过去。
江琮感受到了,同时也知道今晚的漫长刑罚终于要到尽头,他缓慢地平定气息,轻轻松开对身下人的桎梏。
“睡吧。”
他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停留在她散乱的衣领,以及衣领下精致的锁骨,半个纤巧可爱的肩上。
恐怕只有在古刹中修行百年的圣僧才能如此了,纵使他习惯了克制忍耐,但今夜的煎熬也是生平未有。
面对着她的胡搅蛮缠,他理智几番要溃败,终究还是被拼命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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