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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现在要去见薛朝奇,你随意!”
她都忘了,同这人说话根本不能讲道理的,因为无理可讲。
推开他,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着她削瘦但倔强的背影,南宫司痕沉着脸,紧抿着薄唇跟了去,眸光冷飕飕的剜着她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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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薛朝奇满脸怒火的坐在首位上,两名随从小心翼翼的候着身侧,对丫鬟奉上的茶水几乎是看都没看一眼,目光里全是恶气和不耐。
罗魅先到,一入厅门就感觉到他凌厉如剑的目光朝自己射来。
她面无表情的走进去,还不等她站定,薛朝奇已经拍桌而怒,“畜生!
你还有脸出来见我?”
罗魅抬了抬眼,迎上他欲杀人般的目光,扬唇冷笑,“我是畜生,你又是何东西?不过是老畜生一个罢了。”
“你!”
薛朝奇被她几句话堵得脸色铁青,眼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恨不得一把火能把她烧成灰,抬手指着她,毫不留情的怒道,“你这混账东西,早知今日你如此心狠毒辣,我当初就不该让你活在世上!
那是你妹妹,你居然唆使蔚卿王对她如此下狠手,你良心被狗吃了不成?逼她喝人肉汤,还诬陷她清白不保,你说你还是人吗?”
听着那一句句无情的指骂声,罗魅非但不怒,还抿唇轻笑起来。
难得她能笑出声,但却是冷得没有温度的笑。
走到椅子上坐下,她将左腿搭在右腿上,闲适的翘着二郎腿,冷漠又不失从容。
见状,薛朝奇更为火大,指着她的手都气得轻颤,“罗魅,别以为有蔚卿王为你们母女撑腰我薛家就拿你们没撤,今日你要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绝不善罢甘休!”
丫鬟恭敬的上了茶,罗魅端起,慢条斯理的吹了吹,嘬了一小口,这才抬眼朝他看去,“薛大人,我不跟畜生说话的,因为我只会说人话,不会畜语。”
她过分的冷漠和从容别说薛朝奇了,平日里连南宫司痕都能被她气得牙痒痒,听着她侮辱人的话,那更是脸黑筋涨、恨不得杀了她,“你这混账,竟敢连我都辱骂?你可知我是你何人?!”
罗魅冷笑,“你是我什么人我不知道,我知道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老畜生,仅此而已。”
薛朝奇紧握着拳头上前一步,凌厉的眸孔中已起了杀意,“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罗魅将茶杯放下,对他轻蔑的耸了耸肩,“信,我当然信。
像薛大人这样的老畜生有何事做不出来的?想当年我娘被你休出家门时,我和我娘不就等于被你杀害么?只不过我那时小,侥幸捡到一条命罢了。”
只是可怜她这身体,那孩子还是早夭了……
她一提当年之事,薛朝奇就哑口,但眼中的杀意却更深,主要是罗魅那一句句‘老畜生’骂得又恨又无情,他堂堂的太史怎能受得了这般辱骂?
罗魅可没打算就这么完了,唇角含着冷漠和讥笑,继续道,“薛大人,容我直言,其实称你为‘老畜生’还真是一点都不过分。
不止是你,我敢说你家里养的基本上都是畜生。
像你女儿薛柔,那可真是你亲生的闺女、尽得你真传。
你说她是我妹妹,我就纳闷了,这世上难道只有妹妹能害姐姐,而姐姐却不能害妹妹的?薛大人,难道你被人扇了耳光就不想还回去?我承认我身体里还留着你的血,既然都是畜生,那就没感情可言,你家小畜生派人绑架我还想毁我清白,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我就搞不懂了,你薛朝奇有何资格跑我面前来指控?呵呵……”
薛朝奇的脸变得扭曲,突兀的眸孔,杀人的眸光,神色就跟鬼附了身般,要多难看多难看,要多吓人多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