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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这个主人喂不起也是说不过去,等温连回来看能不能要点灵兽丹。
见观月又趴下去休息,谢梦征转身走到书案前,打算继续昨夜的事,却发现书案上的折子已经没了,只剩一本书册和几张宣纸。
谢梦征将镇纸拿开,拣起最上头一张,雪白的宣纸上落着两排字,大哉至道,无宗上真。
一边是刚认不久,另一边是他熟悉的简体字,两者字迹相同,均出自同一人手笔,苍劲有力,落笔处又有化开的温柔,叫人的心尖热起来。
“谢梦征。”
有人站在窗外唤道。
谢梦征下意识转过头去,怀墨就站在池边,他身后是次第开放的莲花,花与叶成了一副背景,那个人夺去全部光华,他眉眼间意气风发,正是最好的年华,墨眸折射出碎光,谢梦征忽然心头一跳,他莫名想道一句,英年早逝。
“墨师兄。”
谢梦征放下手中的东西,站在窗前笑问怀墨,“你怎么来了?”
“昨日不是说好了?”
怀墨自然而然,“我来教你剑法。”
“可你的伤。”
谢梦征话还没说完,就被怀墨打断了。
“什么伤不伤的,想练剑就跟我走。”
怀墨不耐烦了,转身就要走人,见此情景谢梦征自然出了门,想要同怀墨解释几句。
“走了。”
人出来了怀墨也高兴,他看清谢梦征的黑发脸上笑容更加大,“现在顺眼多了。”
“还好。”
谢梦征望了水池一眼,水面倒映两人,一者白衣加身,一者衣着蓝袍,都是翩翩少年郎,不知世间险恶,未辨善恶是非。
“大师兄他……”
谢梦征想跟温连说一句,他这样贸贸然不打招呼走了,有点不太好。
“他还在上早课,一时半会也赶不过来。”
怀墨拉着谢梦征的手往外头走去,边走边说道,“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前段日子被希清长老罚到幽风洞去,这回出来了,外门弟子肯定会缠着人。”
谢梦征一边听着一边祭出祥云来,不想被怀墨嘲笑道。
“你怎么用这么娘的玩意?”
“我也觉得娘。”
谢梦征一脸认真回答怀墨的话,他是真不喜欢这东西,就一个,娘,棉花糖就棉花糖,还装饰一条丝带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它是棉花糖吗?
“温连把这东西给你。”
怀墨踩着飞剑想了会,“估计是没别的飞行法宝了,我那有,走,我给你换个。”
“这倒不必。”
谢梦征还想拒绝,被怀墨一把拉到飞剑上,带着人就走了。
“等……”
谢梦征不得抓住怀墨的手,等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在重霄之上,玄相峰离去甚远,更别提被他落在原地的祥云。
“我以为他早把这东西扔了,没想到还留着。”
怀墨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飞的很高,又急,谢梦征不敢放开手来,只专注自己的平衡,听怀墨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
“昨夜你休息的怎样,胸口的伤好了多少,你受着伤,今日练剑我们就不用动用真气。”
墨师兄话挺多的。
谢梦征一一答了,跟着怀墨飞向玄冥峰,终于见到了那座白雪皑皑的山峰,同主峰一样,它下着雪,鹅毛般的大雪,将一切都淹盖了,从头到尾就只有一种颜色,白的一无所有,谢梦征站在那里望去,终于在这片白色大地找到了不同的色彩,是树,远处的阁楼前伫立着一颗大树,它生的奇特,树叶和树干都是白色,几乎和背景融为一体。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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