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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从噩梦中惊醒,窗外扑腾的是低飞的燕子,大概是在捕食小蚊虫。
天气有些闷闷的,大概是又要下雨了。
魅有些愣愣地想。
她一共在床上躺了四天,由这宅子里为数不多的女婢照顾。
其间白祖来过数次,她听见他在吩咐女婢们好好照顾她,又常常问她的状况;主子来过两次,都是一言不发的过来看了看便离开了。
然后再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她疼得一直迷迷糊糊的,睡不着醒不了,但毕竟还是有些意识,能听到一些动静。
这大概是她这几天来的第一次清醒了。
看这天色似乎是午后,女婢们应该是去休息了,过阵子才会进来看看。
魅呆呆地躺在床上并不想叫人。
她刚刚是从噩梦中惊醒的,而她如今仍是心有余悸。
梦见了好多人。
想杀她的余浩,遥远的爹爹和娘亲,富贵狰狞的兄弟姐妹,他,还有她……
已经快想不起来自己姓什么了。
但是魅想,余浩那双果断愤怒饱含杀意的眼睛,她大概是见过的,在另一个人身上。
比之余浩更冷酷无情杀意斐然。
余浩是为了另一个人而愤怒,而她似乎是历来如此。
或许曾深深地死心过。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魅每次想起来都忍不住颤抖。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的日子。
魅想起他。
少有表情的相貌如玉,年轻有为如神袛下凡,总是冷静到仿佛万物万事不配他动容,又精明聪慧就像世间没有人任何难得住他的事情。
魅痴痴地想,安静地看着,也是知足的。
只要不会有别人出现在一旁。
只要不会!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无法遏制地冲出了胸腔,惊动了外面休息的女婢。
顿时,好几个人从门外跑了进来,搀扶顺气、倒水恭端:“魅大人,醒过来了,可有感觉好些了?”
魅端不起那杯水,被服侍着喝完又躺下了,虚弱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