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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冽的变化让我始料未及,当然张存义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听到沈冽的话后先是惊讶地扬眉看了沈冽一眼,随后便偏头对我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和我一起过去吧。”
沈冽听了张存义的话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应对。
但张存义的安排合情合理,沈冽不好多说什么,便跟在我们身后一起朝着湖边走去。
约莫十多分钟后,集训的学员们都吃好了早饭,大家聚集在湖边自选角度支好了画架。
这节课的主讲老师是张存义,我作为带队老师也在旁边听着,只听张存义从基本的素描技巧开始,一直讲到油画的构图、上色,由浅入深,十分精彩。
张存义讲完之后,便把时间交给学生实践。
或许是由于沈冽之前的顶撞,他在授课过程中特别“关照”
沈冽,就连采风的过程中,也总是在沈冽身边徘徊。
“你这里的光影,处理得不到位。”
张存义站在沈冽旁边看了一会儿,用炭笔头敲了敲他的画架:“明暗变化的感觉不够,画面感没能呈现出来。”
沈冽沉默地看了张存义一眼,按照他的说法在画上又添了几笔,但张存义依旧不满意:“沈冽,你画画的时候是不是有点儿心不在焉的?我指的明明是这里,你在那里加粗加重干嘛?”
两人这一番对话,很快把周围同学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大家大概感到很奇怪,沈冽是学校里乃至整个b市公认的美术天才,他的画真的有张存义说得那么不堪吗?还是张存义对沈冽的要求太高了?
“沈冽,我早就听说你是了不起的天才,如果你的状态只是这样而已,那就太让我失望了。
我希望你能呈现给我更具匠心,更别致的作品。”
张存义最后放重了语气对沈冽说道。
集训的学员听到最强的沈冽都挨了一顿训,当下便都收了收心,不敢偷懒,一个个更认真卖力地画了起来。
张存义在学员里转了一圈,见大家都进入了状态,便悠闲地朝我走来。
我将他刚才刁难沈冽的一幕看在眼里,睨了他一眼道:“你还和个孩子为难,幼不幼稚?”
张存义拉着我往林子后面站了点,既躲了太阳,站位也隐蔽。
待站定后,他没好气地对我说道:“你才幼稚,还拿个白眼狼当孩子!
依我看沈冽就是欠操练。
他在我手上学画,我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为你出口恶气。”
“诶,你可别!”
我赶紧拦他:“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有什么恶气好出的?”
张存义沉默了下来,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在手里掂了掂,手腕猛地发力朝着湖面扔出去,在湖面上打出两三个水漂。
“你到现在还要护着他?”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直起身来:“沈冽的事情我从王沁那里听说了。
成名之后忘恩负义、和你划清界限,如果这还不叫白眼狼那什么叫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