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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分钟后,秋意浓洗了澡,换了睡裙出来,随手把绑起来的头发弄散,走到窗前把厚重的窗帘拉开。
玻璃窗外,细细密密的雨下着,像一颗颗透明的细针。
淅沥的雨声,显得室内格外安静。
她站在窗前看雨,门口的男人看着她,看着她露在外面的白皙纤瘦的身段,想象着再过几个月这副身材就不复存在,他竟感觉隐隐有些期待。
玻璃窗上倒映出男人的身影,秋意浓随意梳理了一下长发,准备回到床上。
她拉开被子,看了男人一眼:“熙熙睡了?”
“睡了。”
他迈开包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过来,关了头顶的灯,把台灯打开,光线暗了很多,也柔和了许多。
她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靠在床头,睡前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翻看邮件或是信息,什么也没有,既没有工作邮件,也没有任何私人信息,翩翩回去后的情况怎么样,她不得而已,唯有听他的,明天再问翩翩。
他垂眸看着她嫩白细腻的五官,抬手抽走了她手机:“睡觉的时候不要把手机摆在床柜上,辐射大。”
她目光盯着被他握在大手中的手机,没有动手拿回来,只是仰脸瞧着他,笑的很是云淡风轻:“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关心辐射的问题。”
“浓浓。”
他盯着她看似在笑,其实一点笑意都没有的娇脸,眉宇间没有任何不耐,有的尽是柔情:“还在怪我没拦住翩翩?”
“没有啊。”
她清清淡淡的否认,十指交叉着放在被面上,“你看我是那种一晚上都等不了的人么?你承诺说明天看翩翩的意思,我就等着看——而且我认为纵使有天大的理由,厉恩廷也不可能说服翩翩,除非他用男人对付女人的手法,翩翩也不会屈服。”
“别把话说的这样难听。”
宁爵西黑眸中若隐若现一股戾气:“厉恩廷如果敢对翩翩用强的,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她已经躺下去,如玉般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闭上眼睛抱着被子一角,红唇蠕动淡淡的说道:“恐怕你这句话说晚了,那天在英国伦敦,厉恩廷追了过去,翩翩那一夜就没回来。
直到我们出发回来,翩翩都没出现,她的行李还摆在我的房间,我只好留了字条给她。”
空气中没有声音。
她身体一钻进被子,像自动被抽走了思绪,没过几秒就昏沉睡着。
宁爵西眯眸看着她呼吸均匀,竟是睡着的状态,没有露出太多的惊讶表情,眼神变得更加柔和,俯下身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伸手调暗了台灯。
昏暗的卧室内,安静中只有秋意浓浅浅的呼吸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依然在持续,他在窗前站了片刻,伸手把窗帘拉上。
秋意浓近来困乏得很,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一只清凉湿意的手臂把她搂进怀里,她的脑袋随即枕在那只手臂上,她的脸往一堵坚实的肉墙上靠了一点。
她再怎么困,最起码的意识还是有的,忍不住不咸不淡的出声说:“我很困,你这样抱着我,我和你也做不了。”
一个濡湿的唇落在她的脸颊和唇上,男人低哑的陈述道:“不做什么,就是想抱着你睡觉,外面在下雨。”
“你在屋里又淋不着,下雨又有什么关系?”
“怕打雷。”
“……”
然后男人慢悠悠的说了句:“打雷就想抱住点什么,你是要我抱别的女人还是抱你?”
她哼了一声:“那你去抱别的女人吧。”
随即用拳头砸了他两下,她往后挪了一点。
随后她又被男人抱回去,整个怀抱都透着一股炙热,大言不惭道:“于我,你就是别的女人。”
秋意浓本来挺困的,被他这么一闹,加上今天有点烦他,脾气如火山般快喷发了,她拼命压抑,闭眼努力调整呼吸:“宁爵西,你就是个流氓!”
男人没说话,黑暗中他的脸色看不见,唯有箍在她腰腹上的手臂一点没放松,如同粘在她身上。
秋意浓气恼,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清晨,秋意浓在一阵低低的说话声醒来,近来瞌睡,又是周末,她翻了个身想要再睡过去,一阵脚步声传来,男人的鼻息俯在脸上面,低声唤她:“浓浓,我有个消息你要不要听?”
她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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