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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陈若愚较以前判若两人,他变得易怒、敏感,甚至脾气有些古怪,时常翘课穿梭于医院、宾馆和学校之间,就连最爱的篮球也不碰了。
没人知道他被童老师留下的真正原因,也没人敢在即将高考的时候分心,看戏而已,何必入迷。
所以陈若愚也不解释,依旧我行我素。
可是事情却没能如他所愿。
他三番五次去李琛带林璇开房的宾馆询问,外地来做生意的老板都跟他打着太极,最后恼了,甚至动手将他踹出宾馆。
不用说也知道,南枝镇不发达,外来人口又少,乐意来次投宿的不是偷尝禁果的学生,就是成人间上不了台面的那些个事情。
老板要是拿出用身份证登记的住房名单,无疑是一并暴露了不少人的*,顺带砸了自己的招牌。
惹得一身骚不说,恐怕日后连生意也做不下去。
陈若愚求何知渺帮忙无果,甚至想到了要去偷,但所幸被下班的王铭拦下,小声同他说:“我是保安,算半个警察。
我可告诉你,偷来的证据不叫证据,要是人家反过来告你盗窃,那你的前途就全毁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陈若愚急得快疯了,恨不得痛打李琛一顿让他跪在林璇面前谢罪。
但一记记重拳全都打在了棉花上,陈若愚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
尽管他能为林璇做的,除了替李琛承认外,其他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
所以,也不多加恐吓夏秋说出真相这一件。
***
三月中旬,阳光明媚、稀薄,花却开了不少。
一中按照往年的惯例,总要在南枝镇的电影院里举办高考动员百日倒计时大会,届时放三天假,好让路远的学生在高考前回家一趟,同父母说说话。
夏秋作为学生代表发言,刚下台便感觉小腹阵痛,厉害时好似肠胃都搅在了一起。
她轻揉腰后发酸的地方,痛得实在有些扛不住,才从昏暗中悄悄离开了座位。
恰巧给陈若愚瞥见了,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初春多阵雨,荒草未落,夏秋懒得撑伞,只顾捂着小腹疾步往家走。
直到快到琴湖边上时,她才转身不悦的问道:“你一路跟着我做什么!”
陈若愚也不躲闪了,却本能狡辩:“谁说我跟着你了?南枝镇就这么几条路,往哪走不都会碰见熟人!”
“你家住学校背后的教师公寓,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是又怎么样!
我就不能来琴湖看看风景?”
夏秋懒得理会,转身就走,疼得倒吸几口凉气,却还是忍不住咒骂了句:“幼稚。”
没走几步却被身后急迫的叫声喊停,一转身的功夫,陈若愚已经飞快跑了过来:“夏秋,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找你还是为了林璇的事。”
“该说的,那天我都说了。”
“呸!
你那天就没说一句实话!”
陈若愚情绪激动,双手捏紧夏秋的肩,恨不得生吞了她:“好,很好,那我不问孩子的事,我就问你林璇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夏秋挣开他的束缚,面色越发惨白,像是解释了很多遍:“别问了,我真的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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