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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若下午回到宁波街。
宁波街的老屋到底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分外有感情。
小院不大,青石板铺路,栏杆雕花,种三五株植物,一汪小池养锦鲤,角落有棵十年树龄的鸡蛋花。
夏天的夜,睡不着时,她抱着戴妃倚长窗而坐,深深地嗅鸡蛋花的清香,低低的吊扇慢悠悠地转,风动白纱帐。
搬家那日,人多噪杂,戴妃不见踪影。
美若想等,七姑劝她:“穷狗富猫,是这样的了,就算跟了我们去,也养不起,戴妃吃惯了牛肉,哪吃得下鱼饭?”
美若这才作罢。
尔后回来寻过几次,不知道戴妃流浪去哪里,再也不见。
这回她又是在铸铁雕花大门外向内张望了两眼,盛开的三角梅下,一个男童大大的眼瞪视她。
“坏女人!
想偷东西?”
小童梳西装头,穿背带裤,样子可爱,表情凶悍。
里面有女人问:“宏仔,你和谁说话?”
出来看见美若,惊讶道:“啊,詹小姐。”
又骂男童没礼貌。
“俞师奶。
是我,你好。”
美若解释,“我在找我家猫,戴妃。”
“厨房经常有只白猫偷吃东西,我不忍心赶它走,让它住了下来。
还以为是流浪猫,原来有旧主人。
你等等,”
俞师奶不一会回来,抱着戴妃,“是它?那刚好,物归原主。”
戴妃养得白白胖胖,不比旧日差。
“娜娜,说哈罗。”
俞师奶以手托住一只猫爪,隔栏向美若挥舞。
连新名字也有了,美若失笑。
“它养得这样好,我也放心了,其实我们新家并不适合养猫。”
俞师奶心底实则不愿,如此也不推拒,说道:“那也行,以后方便你再来拿,我帮你暂养。
就是不知道在这里还能住多久。”
美若本打算离开,闻言不由道:“你们才搬来一年。”
“是啊,”
俞师奶开始抱怨,“当初没仔细看,住进来才知道,这间屋装修这样老旧,楼板渗水,地下又潮湿,下水管也小,厨房经常堵塞。
刚好有人想买,我老公正在考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