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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男子警惕问。
温柳年慢吞吞道:“离蛟啊……”
“离蛟早就死了!
我不是他!”
斗篷男子愈发狂躁,“云断魂与青虬又联手了,是不是?他们共同设计陷害我!”
温柳年道:“你倒是真的很能想。”
铁链被拖拽到几乎变形,显然对方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温柳年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就算挣不开,被口水喷到也是不好的,略显恶心。
周顶天此时倒是感慨万千,先前小呆子刚做官的时候,家里人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总觉得是一路被惯着养大,出去八成会被谁欺负。
结果现在看看这审案路子,当初应该是白担心了,估摸着都是他欺负别人,脑瓜子转起来,寻常人还真跟不上。
方才所有说辞看上去有理有据,却大都能理解出两种或是更多意思,若是心里有鬼,八成会不自觉便被他套进去。
陆追合起手中折扇,还当真是离蛟……
“云断魂没有死,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离蛟声音嘶哑。
“我不知道。”
温柳年干脆利落摇头。
“你会不知道?”
斗篷男子呵呵哑笑,“你觉得我会信?”
陆追心里暗自同情,蒙人的最高境界,只怕就是你说了实情,对方还执意不肯相信。
“不过你是不是云断魂的种,现在也说不清。”
见温柳年似乎不打算说话,离蛟又看向赵越,刻薄阴森道,“毕竟你娘当初那般水性杨花,见一个睡一个,只怕上至天子下到朝臣都曾雨露均沾,一双玉臂千人枕,保不准何时就坏了你,呵呵呵呵呵……”
笑声如同出自地府,赵越手上青筋暴起,眼底闪过一丝杀机。
“怎么,生气了?”
斗离蛟□□,“云断魂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娘的风流韵事?当年从秦淮两岸到王城上下,谁没听过百花苑里白荷的名字,多少王孙公子为了求的一见,捧着千金在门口打架,那场面,啧啧。”
周顶天拍拍赵越的肩膀,“先出去吧。”
赵越点头,转身一语不发出了地牢——对方显然知道许多当年之事,若想挖到更多线索,现在便只能忍,总归将来有的是机会算账。
“说啊,怎么不说了?”
温柳年冷冷看着他,“除了讥讽他人出身,你还有别的本事么?”
“连自己亲爹都不知道是谁,真是可悲。”
离蛟还在冲空无一人的暗道尽头大喊。
“你倒是知道自己亲爹是谁,结果呢?”
温柳年道,“人不人鬼不鬼,身形佝偻成天踩着两条假腿,形容枯槁面具一刻也不敢摘,武功也不怎么样,养个毒虫都能死大半,听上去倒是很能光宗耀祖。”
“你!”
离蛟怒极。
“我也没心情和你废话。”
温柳年道,“总之落在我手里,你就别想着还能跑,这里不是府衙的地牢,我也从未打算将你送往王城,这么说够明白了吧?”
“让云断魂来见我!”
离蛟双目几近迸裂,已将他视为云大明王心腹,“我当年为他出生入死,现如今他就这么对我?!
连面都不敢露,就让你来决定我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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