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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看着她的眼神,心中莫名一丝刺痛。
她顿了顿:“我还有多长时间?”
“四个月零13天。”
凌然忽然笑了,然后不出意料地在小白大人眼里看到了愕然,和许多她说不清的情绪。
“我知道了。”
她起身,转身往厨房外面走,一边说:“我去学校一趟,晚饭你自己解决还是等我回来?”
“凌然!”
小白大人在后面喊。
它跺脚,恨铁不成钢:“你丫的有没挺清楚我在说什么啊!”
看,粗口都爆了。
什么高贵冷艳,这不原形毕露了呗。
“听到了啊!
不就是说我要挂了么?”
凌然无可奈何地转身,真诚地看着小白大人——现在它正耍赖般吊在她的长裙上:“乖……松爪子。
感觉还挺贵的,别抓坏了。”
小白大人真的松了爪子。
它敏捷地跃会餐桌上,神态却是一片深沉。
“你这种表情我真心压力很大啊……”
凌然捂脸。
厨房里一片沉默。
却不知道这沉默之下掩饰的究竟是什么。
凌然终于放弃了。
她垂手回到桌子边上做坐好:“行了。
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发现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们,一个一个,都是这样啊……”
小白大人叹息。
那一刻,凌然想到了过世的爷爷。
“其实我觉得,”
她迟疑着开口:“一般人出现这种感慨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你其实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至于第二点,就是我没有按照你的想法活着。
总之,小白你这么说……总感觉我应该比你更伤心啊。”
“你从来没给过我真正了解你的机会。”
小白大人沉声:“凌然,你总是这样子。
看起来没心没肺其实比谁都敏感。
你说那么多话,其实只是为了把自己真实地想法掩饰在这些话后面,不是么?包括我刚告诉你这么大的事,你故意装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分享你的思想么?”
自相识以来,小白大人和凌然就一直在一起。
凌然有时候会想,她把小白大人带出来的那个地方,怎么就不再需要它回去了呢?旁敲侧击地问过几回都被搪塞过去,便认命地和这货整日粘在一处。
她向来别扭,所以没有和小白大人承认过,她其实真的已经习惯了它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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