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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俯□,抱起孩子,放在臂弯里摇着,轻轻哼着平缓的调子。
小鬼在徐善然的怀抱中渐渐安静了下来。
邵劲看着徐善然臂弯中的孩子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他等这小鬼彻底睡着之后,一下子站起来,接过孩子往外走去,到了宫殿之外大概说了些什么,再转回来时,就已经两手空空了。
他坐回位置,和徐善然说:“把小徐交给棠心带着了。”
说完又忍不住笑,“刚刚你那样一说,我还真觉得我把小徐交出去的时候她们的眼睛都亮了!”
小徐正是邵劲和徐善然两人孩子的名字。
在徐善然清醒之后,两人再次为了孩子的名字想破脑袋。
怀孕的时候本已经圈出的许多字在这个时候看来总有各种各样的不如意,甚至在孩子到底姓什么上,邵劲和徐善然都生出了冲突。
在徐善然看来,孩子当然是跟着邵劲姓。
而在邵劲自己看来,他实在,实在,对这个姓氏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归属感,哪怕跟着他前世的姓也行啊!
但问题是他说出这个姓,徐善然能够理解,众臣子也不可能理解的了吧……所以还不如跟着徐善然姓。
但徐善然说:“若有了第二个孩子呢?也跟着臣妾呢?有了第三个、第四个孩子呢?如果所有的孩子都跟着臣妾姓,那他们与徐氏子弟,又有什么区别?”
邵劲当时就沉默了。
好一会之后,他的脸上泛起一些无可奈何来。
再接着,孩子就确定了姓邵,乳名叫做小徐。
至于那记入谱系,刻在玉圭上的大名,是一个单字,为光。
这个常用的名字取出来的时候,大臣们果断地又出来刷存在感了,唠唠叨叨地说着如此常用字按礼不好避讳。
结果邵劲当即行使“乾纲独断”
自有技能,大笔一挥说:避讳个什么劲,我要这帝国的旗帜如光一样插遍世界,我也要我的儿子的名字如光一样传遍世界,有光的地方,就有帝国的旗帜,有光的地方,就有我儿的大名!
这话一出,众臣便不好再与皇帝陛下较真,主要是先前皇后事件的教训太大了,他们现在是轻易不敢趟雷,免得一个不注意又被炸得面目全非。
然而某一天的时候,邵劲忽然在宫中对徐善然说:“善善,其实我有点儿害怕。”
“怎么了?”
这时距离生产的九死一生时已经过去了一年,徐善然的身体已经恢复,小徐已经开始扶着东西走路,还走得挺利索的了。
这时徐善然殿中的宫人已经多了,邵劲进来的时候,这些宫人早已习惯性地离开,将宫殿留给一家三口。
邵劲在徐善然身旁坐下,从地上抱起儿子“诶嘿”
、“诶嘿”
地玩了几下飞高高,同时和徐善然说着一点儿都不轻松的话题:“我有时候觉得……我亲手放出了一个日后恐怕约束不住的庞然大物。”
“哦?”
“大家在朝会上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多了。”
邵劲轻声说。
“嗯。”
徐善然应了一声,她的表情很沉稳,连带着邵劲的心也跟着沉稳了下来。
邵劲的口吻在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就变得轻松了。
邵劲继续说:“派系跟着成型。
我坐在上面看着,能看见大家从散沙到聚拢,再到团体的雏形……”
“还有呢?”
邵劲发了一会呆,他在回想自己在现代学到的浅薄的历史知识。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人民要过得好,必须发展生产力,当生产力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生产关系就会随之改变。
而西方工业革命是生产力到达一定程度之后的具体体现,改变过后的生产关系就是资本主义代替了封建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