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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虞氏为此愁的柳眉都皱成了一团。
而与此同时,玉堂馆内晏锦听到窦妈妈只是额头破了点皮后,也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窦妈妈已经无大碍了。”
春卉给晏锦倒了一杯热茶,“小姐,您可以放心了。”
晏锦点头,接过热茶,轻轻地啜了一口。
春卉见晏锦不说话,以为晏锦生气了,便又安慰道,“小姐,您生二小姐的气了?”
“怎会。”
晏锦摇头,方才父亲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她只是回答自己被吓到了,未曾生气。
晏绮宁做的事,不值得她生气。
会生气,是代表她心里还在乎晏绮宁这个人。
不在乎了,自然不生气。
春卉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见晏锦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便知晏锦这会乏了。
“小姐,先去歇会?”
春卉轻声试探着问。
晏锦闻言顿了顿,然后琢磨了一会,才点头道,“也好。”
这些日子,晏锦时不时的犯困,春卉早已习惯。
再过些日子,等晏锦腿脚好些,便要去主院给晏老太太请安了,那个时候怕是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可以随意的睡懒觉了。
如今能多睡一会,便让晏锦多歇一会。
伺候晏锦歇下后,春卉才从屋内退了出来。
向妈妈站在屋外,瞧见春卉出来后,便轻声询问,“小姐歇下了?”
“嗯,刚歇下。”
春卉向来憨厚,对于向妈妈的问话,也不隐瞒。
向妈妈眼里带着不屑,压低了嗓音,“小姐近日,一直犯困,估计整个人都快睡糊涂了。”
若没糊涂,又怎么放着机灵的甘蓝和甘绿不用,一直器重春卉这个笨丫头。
好几次老爷来玉堂馆,都是春卉在屋子里伺候。
不过,春卉还真没有听出向妈妈话中的意思,而是依旧老实的回答,“陈大夫说,小姐用了药容易犯困。
再过些日子,便好了。”
向妈妈冷哼一声,然后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再过一会,天色便暗下来了。
她还要帮晏锦折梅,哪里还有空再这里陪春卉这个蠢丫头多言。
从玉堂馆到西院多少有些距离,向妈妈陪着甘蓝和甘绿说了几句话后,见天色快要暗下来,才慢慢地朝着西院走去。
西院的下人一见向妈妈来,赶紧都拥了上来。
甘绿和甘蓝两姐妹,是向妈妈举荐进府的,两个丫头不止乖巧聪慧,模样更是生的水灵,堪比从前的秀竹。
尤其是甘绿,不过几日便得到大爷的垂爱,大爷甚至还亲自打赏了金镯子给甘绿,可见那些话,并未全是虚假的传言。
若是这两个丫头里,有一位能被抬成姨娘,那么来日向妈妈在东院的地位,便真是高高在上了。
“向妈妈,好些日子不见你了,你如今可是大贵人了。”
一个婆子见向妈妈喜笑颜开,便赶紧跑过来套近乎,“让我们也沾沾喜气吧。”
向妈妈心里听的十分舒服,她抬眼看了这些婆子一眼,微微一笑,“那的话,诸位也是客气了。”
“向妈妈今日来是帮大小姐折梅吗?”
婆子见向妈妈笑着,眼珠子转了转,又继续奉承道,“大小姐果然器重向妈妈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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