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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放弃反抗,不然伤到自己可以就不好了。”
柳谈先生好整以暇地喝着茶,看着几个壮汉朝我逼来。
“柳先生,我敬你是沈冽的老师,你难道就不想听听我为什么不肯离开沈冽吗?”
人被逼到了绝境的时候是能激发出潜能的,我一面用背包、椅子当武器,同几个保镖周旋,一面还能保持清醒地头脑和柳谈先生摊牌:“你知道之前我曾经从b市的山坡上失足摔下去过吧?如果不是那一次,我或许永远没有机会知道我对沈冽而言有多么重要。
他找到我的时候半跪在我的身前,眼睛赤红,神情崩溃,是一副几乎要失去全世界的表情。
那时候我就发誓,这样的表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慌乱中我朝着柳谈先生瞥了一眼,见他还是不为所动,我咬紧了牙关,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沈冽在礼堂把他拿过的奖杯退回去的时候,我就在后台偷偷地看着。
您知道为什么沈冽把那些奖杯退回去的时候表情那么平静吗?因为这些所谓的荣誉对沈冽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也从来没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要对当初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也要对自己爱的人负责。
他只是想要平平淡淡、安安静静地画画,你们都想要他成功,他只要活得从容。”
“嘴皮子倒是挺利索。”
柳谈先生小啜了一口茶水,对着那些保镖们说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几个大男人连一个女人都拿不下吗?”
我看着柳谈先生这漠然的态度,恨得磨了磨槽牙。
最终狠了狠心,端起了桌上的热茶朝最前面的两个壮汉身上泼了过去。
茶水所过之处,应声传来两声惨叫。
我心中抱歉归抱歉,但是他们逼我在先,那也怪不得我了。
我趁着他们哀嚎的空挡,赶紧从地上抄起一块锋利的碎瓷片,也不管挡在面前的是谁,见人就划。
几个保镖投鼠忌器,不敢真的对我下手,硬生生地被我逼开了几尺远。
我背靠着隔间的门板,将锋利的碎瓷片放到颈动脉处和他们对峙,然后慌忙从口袋中取出手机,拨通沈冽的号码。
我的威势不过是色厉内荏,当我输入手机屏幕解锁密码的时候,手剧烈颤抖得接连输错了两次。
最后我想记起来可以直接长按紧急拨号键,我手机里第一个存的就是沈冽的号码!
我一边拨号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嗓子发紧地咽了一口吐沫:“你们都别过来!
我告诉你们!
如果闹出了人命官司,你们谁都别想择出去!”
几秒的时间对我而言也是度日如年,我盼着电话赶紧接通,好告诉沈冽我这里的情形。
当我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的时候,却忽然听到隔板后面传来熟悉的手机铃声。
我脑海中有根绷紧的线被狠狠地撩拨了一下,接着隔壁房间传来稳健的脚步声,有一个人慢慢走近,然后从我攥紧的手里抠出了碎瓷片。
“就算是要反抗,也别拿利器对着自己的脖子。”
他淡淡地说道,“万一真伤了怎么办?”
“沈冽?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疑惑地看着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脑海像是被塞进了一座大英博物馆,信息量大得脑子都快要炸开了。
沈冽拉过我的手,看了看我的掌心。
我此刻才发现刚才攥着碎瓷片的时候太用力了,把手心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老师,您干嘛这么逼她,你看她手都流血了。”
沈冽回头朝着柳谈先生埋怨一句,言语中显然不满。
“我哪儿知道她性子这么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