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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净打量许如凉的脸色,不必许如凉开口,他首先睇向王嬷嬷道:“你去回了夫人,郡主才回府中,需得修养几日,不便亲往恭贺表妹生辰。”
“这……”
王嬷嬷脸色一僵:刁钻的眼光扫过年幼的兄妹俩,就想起了漆雕烟儿的话:“把她带到宋王府去,到时候她在她二姑眼皮底下出了丑,我倒要看皇后是保她这侄女,还是保亲妹!
许家女不是团结么?哼!”
那声“哼”
,不重,却浸透了寒意,可见夫人是下定了决心的。
夫人别的没什么,唯独这“心狠手辣”
是言出必行的。
但凡谁敢忤逆夫人,最终都没有好下场。
回想起来,最近行事接连失利,夫人对她的办事能力已经越来越没信心,倘若这次又不能顺利完成,只怕不仅她自己落不着好,还要连累勇哥儿和他爹的前程……
王嬷嬷心头一寒,说道:“这可不行。
宋王妃亲笔撰帖邀的夫人、郡主和二姑娘。
倘若届时只有夫人和二姑娘出席,这知道的,是郡主不便去,这不知道的,只怕要说夫人故意拘着郡主不让去——岂不让夫人凭白背了黑锅?”
就是说许如凉不去不仗义。
倘若她不仗义在先,往后漆雕烟儿要给她颜色,她便有苦难言。
说得好像前世漆雕烟儿给她颜色都是因为她不仗义在先似的。
许如凉一眼瞥过王嬷嬷,心底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似乎不知所措的样子打眼望向许如净。
许如净就道:“既然夫人和二姑娘会去,那就有劳二姑娘代为恭贺。
至于贺礼……”
转眼看向菲湘。
菲湘会意地道:“回世子爷的话,生辰贺礼早半月前已经送到觉姑娘手中。
当时宋王妃和夫人也在场,都是知道的。”
而且当时许如凉就说过不会去慕觉的生辰宴,这回便是不去,宋王妃也没怪罪的理由。
把王嬷嬷堵了个哑口无言。
许如净赞赏地点点头,冷眼睇向王嬷嬷道:“你都听清楚了?”
身为嫡长子又是王世子,许如净本就有些派头。
最近更得父亲重视,时常耳提面命。
益加进长。
此番回绝。
言辞不多,却颇有气势。
许如凉暗自欣慰,崇拜地望着哥哥。
许如净自豪得脊背挺得更直。
取得一点成功就喜形于色。
完全就是两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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