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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世第一时间赶到,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快速把周天拽开:“你找死,怎么样?受伤了吗?有没有事?”
周天瞬间推开子车世,内力源源不断的往苏水渠体内输送。
子车世愣了一下,很诧异周天的举动,他竟然为了苏水渠……子车世收起心思,立即掰开周天的嘴把一粒药塞了进去:“咽下去,毒会沿着内力侵蚀。
子医!
看看苏大人怎么样了?”
子车世话落,一位年迈的老伯背着药箱从子车世的马车上踉跄的走下来,在小童的搀扶下停在苏水渠面前,形如枯槁的手颤抖的搭上苏水渠的脉搏,过了片刻,才颤颤巍巍的打开药箱取出六种砭针稳妥的扎入苏水渠不同的穴位,然后抬起干瘪死灰的脸颊,声音干涩无波的问:“少主,是道义相救还是倾属下所学。”
子车世闻言眉头皱了一下,看眼还不曾撒手的周天,叹口气道:“倾力相救。”
“是。”
小童诧异的看眼少主,子医是太祖师父配给少主的专用大夫,平日几乎不离身,除了为少主诊脉配药,不为任何人看诊,想不到少主却……“少主,大夫马上就到,不必……”
“不用了,扶苏水渠进去,尽力医治,如果有什么需求,尽管去取。”
“是,少主。”
子车世再次拉开周天:“让大夫来,我保证苏水渠没事。”
一刻钟后,苏水渠被抬进房间。
年迈体衰的老医生在苏水渠躺在洁净如新的餐桌上后,竟然用他颤抖的手,舀出一把古怪的刻刀,瞬间割开苏水渠的背部,大量的药物瞬时洒在苏水渠身上,鲜血混合着粘稠的药沫不断的往下滴淌。
周天咬着牙站在一旁一声不吭,见昏迷中的苏水渠眉头紧皱,不忍的心的撇开头,不懂他怎么肯出来救她。
旁边的子车世一直注意的周天,在子医划开苏水渠背部时,他已经做好了阻止周天上前的准备,可周天竟然动了也没动,在一旁镇定的不像第一次见这种冒险的疗法。
子车世淡淡的收回目光,转而注视着子医的举动,直到子医老伯稳妥的手又开始颤抖,子车世才离开了已沾满鲜血的房间。
周天见到子车世的举动,终于松了一口气,猜着应该是没事了,慢慢的从房间出来不再打扰子医老人最后的缝合。
周天靠在走廊上等在门外,心里还有些担忧,在这样的医疗条件下做开背手术是相当危险的事,就算好了,后期恢复也不是容易的事,如果不是她……
周天靠在廊柱上,心里沉重异常,就算知道自己落入焰国时也没有过的茫然,她是不是对水渠他们太苛刻了,只想着有人害焰宙天,自始至终都低估了忠臣之心,到底还是她小人之。
子车世本想离开,见周天在走廊上没走,便走了过去:“时间不早了,怎么不去休息。”
周天仰着头望着树梢上的顶端,苦笑的道:“我看起来像是睡的着的人吗?抱歉,给你这样的印象。”
子车世见他心情不好,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在这里站着也无济于事,有子医老人出手,你可以放心。”
周天感激的看他一眼,能被子车世带在身边的大夫,定不是凡俗之辈,在子医老人舀出砭针时她已经相信子医有救苏水渠的实力:“谢谢你。”
子车世勉强笑了一下:“不用,没有苏水渠灵渠也会很难办,我只是在考虑自己。
你想怎么样?派人接手苏水渠的事?”
哪那么容易?周天苦恼的收回树梢的目光:“你认为我手下现在还有人吗,不要河继县,就算是整个焰国在水道上有造诣的人也没有几个,水渠就算生命体征正常,也不可能短时间回到河道,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损失,明天,我会亲自过去。”
大不了先放弃军部的事。
子车世直接道:“景行山的事怎么办?忙了这么多天,你忍心放弃。”
哪壶不开提哪壶,周天看眼紧闭的木门,心里还是惦记苏水渠的身体:“没事,只要人在总有办法,至少我留下灵渠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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