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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贱脾性,只爱得不到的事物。
所谓*,即是向往。
我和靳老板两个粗人,看对方似看自己,唯有厌憎,如何产生半分向往。”
“你说得有几分道理。”
美若静默。
她们随后去喝茶,美若寻呼机响,打电话过去,靳正雷问道:“和谭笑一起?”
美若挤对他:“同你旧情人切磋。”
他尴尬。
她笑。
“谭笑夸你这两年修身养性,是真的?”
“我想说是真的,也要你愿意相信。”
美若沉默。
他问:“几时离开?我过去接你。”
“今日无事可做?”
“……忽然好想见你。”
离开时,谭笑向她眨眼,“我就不阻人好事了,先行一步。”
哪知靳正雷已经等候在门外。
三人见面,未免尴尬。
谭笑喊一声“老板”
,随即道:“我等刘公子来接我,想必他忘记时间。
老板,我进去打个电话催催。”
美若知她好意,劝道:“一起送你吧,也不需要绕太远路。”
说罢,眼前靳正雷身形一晃,一把抱住她,往车门位置拖。
与此同时,两声枪响,美若随即又听见一声闷哼。
靳正雷用身体紧紧护住她的头和身子,她用力挣开一点,由他肩膀望去,只看见谭笑倒下地的侧影。
一切不过数秒钟事,又像慢动作,每一秒都让人心胆俱裂。
靳正雷开了车门,将她塞进去,说道:“锁好门,不要出来。”
他和手下们拔腿追向一边马路。
美若惊魂未定,深吸两口气,推门下车。
一地血泊,将谭笑黄花衫子染成红色,她面白如纸,嘴唇尚在嗫嚅呼痛。
“呼白车!”
美若跪在她身旁,撕开裙子,掩住她小腹伤口,同时向逐渐拥来的围观人群呼救,声音凄厉,“帮我呼白车!”
急救室外,美若枯坐等候。
她抬头仰望门上那盏灯,直到靳正雷出现在她身旁。
她拿眼望他。
他揽住她肩膀,耳语道:“人捉到了。”
“为你而来?”
他难堪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