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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驱蚊效果,所以他们坐在外面,一点儿不怕叮咬。
众人说说笑笑,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裴玉娇一瞧天色,突然想起来司徒修叫她酉时去,立时便有些不高兴,可不去,谁知道他会不会过来?正想着,裴玉英先站了起来,像是吃好了,她随之也起来,只走到自己院子时,回头瞧一眼,妹妹好像往外走了去。
莫非是去散步了?
还是……
是不是徐涵难得来,他二人有些话说?
她想一想,没去管,叫竹苓提着灯笼,去往杏子林。
他果然在,也不知从哪儿找来的锦垫,盘膝坐在上头,前面案几上摆着酒菜,见到她来,淡淡道:“本王等了你小半个时辰。”
裴玉娇撇嘴儿:“你不想等,可以先走。”
一句话噎得他眸色微沉,他把受伤的手臂伸出来,在夜里看起来分外的白,中间伤口也更明显。
她坐下来拿起案上一早摆好的金疮药,一边抹一边道:“我这是给你抹最后一次,就当是为不小心误伤你赔罪,可要不是王爷你自己不守规矩,我也不会将匕首拿出来,这样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看来路上已经想好说辞了,倒是流利的很。
司徒修不置可否。
裴玉娇深呼吸了下,又要说早前数日就准备好的话,她要让司徒修明白,她不愿做王妃,希望他能放过她,岂料还没开口,司徒修道:“行,反正本王明日也要走了,倒是你,打算在云县待到何时?”
再次被阻止,裴玉娇气得不想开口了。
他存心就不想听。
她闭着嘴不答,好像没听见一样。
外面有护卫过来回禀马毅,虽然马毅不想打搅那两个,仍是过来道:“王爷,周绎就在庄子前,好像在等人。”
裴玉娇手一顿,压在他伤口上。
他眉头微颦。
“继续看着。”
他吩咐。
裴玉娇却想起妹妹,她刚才就是去了外面,难道是去见周绎?为什么?她忙不及站起来:“我得去看看!”
她拔脚就走。
司徒修拉住她:“横冲直撞的,你知道在哪里吗?说是说庄子前,可好大一块地方呢。”
他朝马毅道,“灯笼熄了,你领路。”
又看一眼竹苓,“你留在这儿,等你主子回来,省得弄出声响。”
马毅应诺。
他在前面走,司徒修拉着裴玉娇跟在后面。
虽然灯笼没了,可月光很亮。
她轻声问:“没查到周绎要做什么吗?”
他道:“别出声,去看了自然知。”
上辈子,徐涵虽与他交好,可那夫妻俩的事儿却很折腾人,只他也不太清楚来龙去脉,还是有次徐涵醉酒,他才知。
原来裴玉英不能生育,徐涵替她瞒着家里,一边吃药调养,一边再想法子,但也没能瞒多久,一年后,裴家与徐老夫人还是知道了。
然裴玉英性子很要强,把这事儿都揽在自己身上,她不曾表现的很痛苦,也不曾像是很喜欢他,听说私底下还提出过和离,徐涵为之颇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