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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遍没砸坏,那也是个亵渎佛祖之罪,到时候只要老太太有一丁点不高兴,光是父亲,他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让父亲要了那贱种的命。
安锦文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便又拿着银针对着光仔细看了看,他原本打算等安锦清甩了这对小金佛,便让丫环赶忙上去收拾,趁人不注意,悄悄把针收起来,不过这么多,难免不让人发现,安锦文皱眉瞧了一会儿,随意问,“你平时用来做什么的?”
春娟喉咙动了动,道,“绣花。”
安锦文还想再说什么,春娟又接着道,“二少爷放心,奴婢拿去泡一泡药汁,到时候这银针沾血即化,就什么痕迹也没有。”
“当真?”
安锦文听了喜上眉梢,也不疑有他,只颇为惊奇地道,“本少爷还是第一听说有这样的法子,还真不错。
你赶紧去办,一会儿跟进来伺候!”
安锦文转身走了几步,才又停住道,“今日的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否则,本少爷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春娟眼里寒光闪了闪,恭顺地应下后,就接令去办事了,不过眨眼的时间,又绕了回来,说是办妥了。
安锦文一切安排妥当,不放心别人来做,只交代下人把那对小金佛抬到厅堂的后边儿放好,一会儿打算自己抬进去。
客人们的贺礼一般在进门的时候便交给专门的人登记收藏了,数量太多,需要老太太回头一个一个看过,才能收到安府的库房里去。
寿堂里间的安府众人却不一样,寿星老太太要穿着新衣,坐在寿堂之上接受安府众晚辈的祝词和叩拜,鸣炮奏乐,长子安父点了长寿灯,待寿星给天地敬了酒,寿星才坐定接受晚辈们的献礼。
安锦文进来的时候,恰好赶上点长寿灯,安锦文瞧着站在祖母旁边的卫双行,又朝角落里的春娟儿点头示了意,这才耐着性子完成整个儿祝寿仪式。
卫双行把安锦文挤眉弄眼的样子看在眼里,微微皱眉,安锦文今天要真敢搞出什么幺蛾子,他可不会客气的。
众人一一上来献礼,其中安父和白氏最有心思,安父拿出的是十二册亲手誊抄的百孝书,字字行行表达的都是对母亲的赞美之词和感恩之心,写得情真意切,饱含感情,听得老太太高兴得红了眼眶。
白氏的是一席亲手绣制的松鹤延年鹤鹿同春图,这图绣在六尺长的锦布上,绣工了得,精巧绝伦,一打开来便惊艳四座,连着安父,都忍不住看了白氏好几眼,目光中竟是少有的温柔和赞叹,想来也是对这贺礼满意之极。
收到如此悉心准备的礼物,老太太也欢喜得很,当下就把收到的两匹珍贵的云锦赏给了白氏。
白氏一招棋得胜,明里暗里看红了多少眼睛。
燕氏送的东西中规中矩,她本家也在洛阳经商,做的是酿酒买卖,此次送的自然也是自家精心准备的千年浓酿。
接着是安锦阳,中规中矩一副字画,画的是松鹤延年,画技精湛栩栩如生,题字刚劲有力颇有竹柏风骨,不过因为前面有白氏的锦绣松鹤延年图陪衬着,安锦阳这副画就失色不少,这堂子上,真心能把这幅画看进眼里的,也就是卫双行一人了。
卫双行拿着安锦阳的画瞧了又瞧,再一看老太太似乎挑花了眼,不拿这画当回事,就想待会儿找机会把这幅画从老太太那儿要来,省得这幅墨宝改天就被扔在不知哪个角落里落灰了。
安锦文见大家都献完礼了,压住心里的紧张和期待,看着卫双行恨恨地想,上次没能整到你这个贱种,这次可不一样了,老祖宗的寿宴上,可不是能搅和的地方。
安锦文准备的这一对金银佛,每一个都有一个小婴儿那般大小,他一人抬着两个,走了几步就气喘吁吁的,不过为了自己的计划,安锦文还是一路坚持要递给卫双行。
安锦文万万想不到卫双行体质特殊,眼力惊人,纵然那罩子的扣耳是同银一样的银白质地,卫双行也一眼就看见了那里面插着的细小针头。
卫双行看得分明,心道安锦文这次倒是长进不少,只要他手握上那些银针,光是人的本能也会条件反射下意识松手,他这二哥安锦文到时候再给他安一个因心生嫉妒故意破坏寿礼的罪名,那安父估计今晚就能扒了他的皮,赶出安府还算轻的。
卫双行瞥了眼隐隐有些得意之色的安锦文,多日不见,他真要对这个二哥刮目相看了,看来在院子里关了几个月,也不是全然无用,至起码比起嘴巴上嘲笑偷做诗词,这次手段高明不少。
卫双行似笑非笑地看了安锦文一眼,伸手握住那软精铁制的扣耳,掌心灌了些内力,轻轻往里一震,卫双行听到了些细微的撞击声后,才伸手握住扣耳,不急不缓道,“二哥,四弟拿稳了,二哥放手就是。”
安锦文眼里得意的光芒一闪,当真松了手,卫双行抬着安锦文的贺礼,接着愣了一下,脑子里心思电转,半响面色古怪地朝安锦文问,“二哥,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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