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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唇紧抿,重重呼一口气,“而且,凶手没有拿走任何脏器,那他这么做,意义是什么?”
阮夏同一般女孩不同,连环杀人案案例倒背如流,别人为爱情故事哭红眼的年纪,她半夜躲在宿舍被子里看连环杀手纪录片。
终于一朝如愿,进了刑警队,穿上帅气制服,跟了个人人艳羡的头,却发现现实与理想相去甚远。
推理剧固然精彩至极,她对着满屏鲜血也能食指大动,吃完双人份肯德基套餐,可是,推理剧没告诉她,在她第一次见到尸体时,会惊恐发作。
现实没有滤镜,她看到的一切都是最原始模样,原来并非每个杀人凶手都像电视里那样,童年悲惨、年少苦楚,杀人是逼不得已。
反正世间善恶,从来不是三言两语辩得清。
“死者腹部切口深浅不一,开膛不是为了取走脏器……”
顾靖扬话未落,被一声重击打断。
“会不会是因为凶手好奇才这么做?凶手会不会还是个孩子?”
是梁诚的声音,但凡抢先开口必定拍桌子营造气势,已经成了他的标志。
“你们想,就像小孩子喜欢打开电视机、玩具,看里头的构造……”
郁南撇他一眼,知道如果让梁诚发散下去,这话开了头就很难再拉回来,及时截住,“你是说十几岁的孩子?青少年?”
“不会,”
他摇头,接着解释,“很明显凶手事先有计划犯罪,抛尸地点不是案发现场说明很可能有自己的车辆转移尸体,对死者的折磨,说明他对犯罪现场和局势有明显的掌控力。
如果是青少年犯罪,通常不会这么有组织力。”
“啧啧,行啊。”
梁诚拍拍郁南,怼人向来不遗余力,“书背得不错啊,顾队给你列那些个书单,看到哪本了?”
郁南轻轻一让,避开梁诚的右手。
他资历最浅,偏偏一张脸生得男生女相,刚来刑警队那天,梁诚就给他个下马威,说乍一看以为又来了个女警。
结果当晚,郁南就剃了一头板寸,短得近乎贴着头皮。
顾靖扬望着眼前暗暗较劲两人,没理会,“凶手开膛,是为了磨练技巧。”
一句话,引回众人注意力。
死后开膛不是为了折磨受害人,也没有取走脏器,甚至没有动过脏器,意图看起来单纯至极。
那就只剩下一个原因——磨练技巧。
凶手这么做,是为了,下一名受害者。
“我想起来了!”
阮夏突然道,语速犹如竹筒倒豆,“我见过死者,在顾久家里!”
“上个礼拜,有天晚上下雨,当时我在小区门口看见顾久,她没带伞,我送她回去,在她家门口看见一个小姑娘,好像叫……肖若。”
肖父因为工作常年人在国外,肖母曾经是顾久大学老师,可惜一年前病逝,不过因为这层关系,肖若对顾久很亲近。
肖若由于身体缘故,刚入大学就休学两年,休学期间,经常来找顾久。
说来也奇怪,顾久性子冷,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她不喜欢被人打扰,偏偏能受得了肖若。
肖若是鲁美的学生,那天阮夏撞见她,正巧是她去顾久家里拿画。
不经意碰撞,画纸飘然落地,散落阮夏脚边,她俯身和肖若一起去捡,最后那一张画上,少女回眸,黑色长发被晚风勾起,细嫩颈部一朵梅形胎记,像寒梅,数九腊月暗自绽放,孤芳自赏。
那幅画很美,可那双眼睛,空洞无焦距。
肖若见过死去的盲女,还为她画过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