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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附和着点头,“要去的,要去的。”
去什么去啊,本来天气就热,周静芒急得满头大汗,为了表明自己身体良好,精神倍棒,她立刻起身,在爸妈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做了一遍广播体操里的跳跃运动。
做完,她得意地扬扬头:“看,我一切都好,你们就不要费心了,成绩我下次……”
“我看很严重啊。”
妈妈紧张地站起来,“不行了,我得去查查咱们这儿权威的精神科医生。”
“我有大学同学好像做了心理咨询师。”
爸爸也快步跟了上去,“要不先联系一下他?”
看着小题大做离开的父母。
周静芒无语地跌到沙发上,唉……严格来讲,她刚刚真的没有说谎。
这次期末考试发挥失常,的确跟章扬坠楼有关,但,她的心神不宁并不是只来源于惊吓。
而是沈潆洄将她的手从救护车上扒下来的那一幕总是没完没了地在脑海中回放,所以,影响了她的睡眠,她在考政治和历史时……睡着了。
虽然沈潆洄在陪着章扬去完医院没多久之后,就赶紧往她家打了电话,语气轻松地告诉她,章扬只昏迷了两个小时,醒来就生龙活虎了。
但她心里就是别别扭扭的,不痛快。
现在,因为这事儿影响了成绩,就更加不痛快了。
然而,更更不痛快的事情还在后面。
虽然经周静芒好说歹说,父母终于答应不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了,谁知却英明地决定,让她去乡下奶奶家住一个月。
一来养养心神,二来反思成绩。
去乡下总比去精神病院好……周静芒这样自我安慰着,拎着行李箱踏上了大巴车。
真是无妄之灾、飞来横祸、天降倒霉事。
她坐在大巴车座位上,烦躁地揉头发,最热的三伏天,奶奶家连空调都没有,要疯了啊!
坐在她旁边的小女孩目光惊恐地望着周静芒,片刻后,一撇嘴,“哇”
的一声号哭起来。
女孩妈妈不悦地瞪视着周静芒:“看着挺白净的小姑娘,怎么跟疯子似的。”
呃……周静芒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头发,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书盖在了脸上。
被掩住表情后,她才一览无余地展露失落。
期末考试后,章扬在考场门口站着,不知道是等她还是等沈潆洄。
自从那次沈潆洄陪他去医院之后,他们的关系明显近了很多。
越想越气不过,因此,周静芒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将他的喊声远远抛在了身后。
她觉得自己潇洒极了。
可是真正进入暑假之后,每一天的每个时刻,只要想到这件事,她都会忍不住在心里狠狠责骂自己:潇洒个头啊你!
神经病!
此时此刻,她再次暗骂:潇洒个头啊你!
神经病!
2
事实证明,无论设想得多么可怖,仍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炎热、蚊虫。
这些周静芒都忍了,更夸张的是,她还要去农田里干活。
奶奶一生勤劳,在家附近的一亩三分地上种了许多蔬菜和瓜果,如果周静芒不帮忙拔草、施肥、摘果,这些活就都落在了年迈的奶奶身上。
奶奶一头银发,瘦弱娇小,走路都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