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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用魍魉的鬼领路拖住我们,无非是想各个击破。
洞口的椒图图案,也说明这里曾经应该是镇压着什么,现在这个东西脱离镇压了。
偏偏这个时候,老树没了声音,我不能用灵识,煤球还乱跑,这不是诚心让我当个废物么?我想……开灵识。
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对于树语者这个身份有了某种瘾。
这种感觉让我非常的难受。
我……是肖家独子独孙,祖父和父亲都希望我能够有一番作为,能够光宗耀祖,衣锦还乡。
但我觉得父母在,不远行。
若是我走的远了,等他们动不了了,谁来照顾他们?况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也希望自己早点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家四代同堂,虽然累些,但却有着小小的幸福。
这样说来,我的确是个胸无大志的庸人。
事实上,在祖父第一次心脏病发的时候,我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窗外,就已经下定决心,大学毕业后回来工作,只是这种话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也知道他们不可能会同意。
但是……现在的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离我的本意越来越远,我非但不能床前尽孝,反倒连自己的命都朝不保夕。
其实……我从来都不怕死,只是怕死了之后,身边的人无法承受。
当我得知自己是树语者之后,心底是有一丝狂喜的,哪个年少不轻狂,只是我一直拒绝这种心态,但是在这种欲拒还迎的过程中,我越来越迷恋现在的这种状态。
哪怕是睡山林,居狐洞,整天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接踵而至,我却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渴望变强,尤其是知道自己是半根儿人参之后,变强的欲望更加强烈,我看着自己的手……我曾经不止一次的用这双手调动木灵之气,吸引地脉灵气,接引林间树气。
灵识开处,看到的是这个世界的本质……我……还能回到以前的我么?
答案是……不可能。
井底之蛙,他的天空就是那样一般大小,有一天,他被拉到了井沿儿之上,看到了整个天空,即便他再度回到井底,也不再是井底之蛙了,因为……世界观不同了。
我的三观尽毁,现在不断的重新塑立,我还是那个当了七年班长,做事周全,先想后动,工作认真踏实的肖喆么?还是说,我现在应该是热血沸腾,不计后果,先斩后奏的另一个新的自我?哪个才是……本我?
不要迷茫,一个声音犹然响起,不是老树,是我的潜意识。
无论是原本的我,还是身为树语者的我,现在都不能开灵识。
唯一做的就是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就算是废物也好,至少我在此刻更深层的体会到自己的无能,这会让我在随后更加努力的提升自己,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继续忍耐吧,我握起拳头,轻叩脑门儿,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瞬间,脑子里干净了。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不是存思,但比存思还要虚无。
没有清晰的画面,但我瞬间感觉到周围的东西。
没有具体的实感,但是却真实感受到了气息,又算不上是气息。
就像你明明闭着眼睛,但就是知道某处有东西,至于是什么,我感觉不到,只能感觉到数量很多,飘来飘去。
我睁开眼睛,这难道就是方觉说的魍魉?不过等我睁开眼睛,发现方觉也睁开了眼睛,似乎看着前方,但却无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