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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给人“看事儿”
的,有男有女。
女的之前说过叫“姑娘”
,男的叫“先生”
。
姑娘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以前大多都是不婚的,这只是我的猜测。
但是叫先生,应该是阴阳先生的通称。
我们这里的老百姓不像西藏对于佛教的专一,也不像东北对于出马的普及,更不想三苗对巫蛊的崇尚,更别说龙虎山的尊道,在这里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是信佛的还是求道的或者是出马的,凡是会看事儿的,就统统叫了“先生”
,这也算是华北平原各类文化交融的一个奇葩存在吧。
而对于“先生”
和“姑娘”
这个职业,从我记事起就不怎么招人待见。
有时候也替他们委屈,没事儿的时候大家都绕着他们走,遇到事儿了才好烟好酒好话好脸的陪着。
我觉得大多也是因为恐惧,而且受过教育的我,对于看事儿的理解,大多是跳大神儿,给人喝香灰,画符纸,喝符水。
那先生多有八字胡,鼠目寸光,尖嘴猴腮。
那女的也多是一把年纪,没啥表情,嘚嘚瑟瑟,神神叨叨。
这都是宣传的结果,但是想来至少在我的记忆中,除了加过一个真道长之外,还真没见到过世俗社会里的“先生”
。
我知道是拗不过表哥的,所以也没有反对,看着他在林子里GPS用的很爽,我也就省了当向导的功夫了。
地址的确是在这山里,但不是扁头山,也就不是我们护林所的范围内。
只能说车给力,路给力。
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到了那先生的村子,但是先生不在。
我们也没去先生家里,而是在村子的小吃店里,要了几个小菜吃着等人。
约么两点多的时候,一个理着平头四十多岁的大叔探头进了小吃店。
老板立刻招呼着:“苗先生回来啦。”
那苗先生谦和到有些卑微的回笑:“哎,哎,您忙,我这约了个朋友见面。”
小村的人本来就少,这个时候来小吃店的人更少,我便注意了一下这个苗先生。
相貌绝对算得上普通中的普通,身上也就穿了个平常的老头衫,下面扎进了一条棉布裤子,脚上是一双不太新的凉鞋。
正当我稍微一观察,表哥在我对面,背对着门口,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当即明白,这个苗先生就是表哥口中会看事儿的那个了。
然后在苗先生那句话还没说完之前,表哥已经起身。
双方客套了几句,表哥便切入了正题。
然后苗先生开始直视我,一遍和颜悦色的安抚我,让我别紧张他也就是看看我的面色。
而我,其实也说不上要不要紧张了。